殺退世人的二人,恰是鄭漢璋、張神劍。鄭漢璋不睬高棟,將單刀一擺,向高駢道:“大帥,自從你重用呂用之,便鬼迷心竅,由呂用之、張守一倆廝玩弄,任其發號施令,胡作非為,你可曉得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中?”
畢師鐸道:“部屬冇有反。自畢師鐸歸依於大人,就冇有想過要叛變大人。隻是大人聽信小人呂用之的話,要取部屬的性命,部屬大膽向大人哀告,殺了呂用之。”
畢師鐸大怒,喝道:“呂用之,要不是你妖言惑眾,我何故如此?”
那持劍的男人卻麵深思水,說道:“張守一,傳聞你的天師道斬妖除魔,能夠撒豆成兵。你是張天師,倒不知明天你是如何逃脫我的手掌心?”
高駢道:“本帥倘若不承諾呢?”
他來去如風,白駒過隙,世人麵前一花,但聽恰噹的一聲響,鄭漢璋手中的腰刀落地,跟著身子晃了幾晃,一股鮮血從胸口噴出,身子向前直撲而下,俯伏在地,就此一動不動,已經魂歸極樂。
畢師鐸道:“大帥,明天有姓呂的,就冇有我畢師鐸,你看著辦吧。”
高駢看了鄭漢璋一眼,見他一副盛氣淩人、不成一世的模樣,不由哼了一聲,將眼皮往下一垂,乾脆不看他小人得誌的嘴臉,淡淡的道:“那些人死不足辜,呂上仙是為我好,他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找到破解烏龍劍的路子。隻要破解烏龍劍的封印,大事可成,死幾小我是不免的。”
高駢揮了揮手,表示罷了。
高棟又驚又怒,大聲喝道:“鄭漢璋、張神劍,我大哥待你們不薄,何故也來犯上?”
鄭漢璋一怔,仰開端來,哈哈大笑了兩聲,道:“他要殺我,你便讓他殺我,是不是?”他滿臉脹得通紅,笑聲中儘是悲忿之意。
呂用之道:“我早已經看出來了,你畢師鐸覬覦大帥的職位多年,想要拿回烏龍劍,做第二個黃巢。明天你還敢說不是嗎?”
高駢嗬嗬嘲笑,道:“畢師鐸,你竟然敢這麼對本帥說話,就不怕本帥殺了你?”手一揮,隻聽得刷刷刷,長劍出鞘之聲高文,十數個白衣少年,撲向畢師鐸,劍光忽忽,刺向畢師鐸,高低擺佈,麵麵俱到,人數雖眾,但大家進犯一點,彷彿事前已經定好,如同一個千手觀音,將畢師鐸罩在利劍之下。這一下習練有素,同時脫手,叫他避得了肩頭,閃不開大腿,擋得住上盤,躲不開下盤,誌在必得,足見這些少年為了這一刺,事前不知練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