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寶道:“得了得了,甚麼神仙附體,甚麼得道成仙,你我都是心知肚明,我唬唬小孩子,你騙騙高駢,各取所需。甚麼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不過在我的酒裡下了藥,就不必往臉上貼金了。我被你暗害,那是老虎打盹了,何況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爹爹常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今後今後,我再也不喝一口酒,你當真有甚麼神通,就放了我,我們再來鬥一鬥。”
吳巴山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有神仙附體,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張守一不睬他二人爭論,道:“都是客人,怎能這般對待?恕罪恕罪。”右手如刀,還是劃開紅纓、曹義二人的綁繩。
便在此時,隻聽門外一個聲音大聲唱道:“天師駕到。”跟著叫聲,走進數人,為首一人,身形魁偉,又白又胖,恰是天師道的天師張守一。
曹義心下深思:“天師道這夥民氣胸叵測,大師在一起,就是死路一條,隻要請師父來,方可救師妹出險。”當下連連點頭,大聲的道:“好吧,我歸去,報個安然。”
陸家寶道:“我和立夏留下來,能夠讓這細脖子歸去報個安然,她一個女孩子在,我們喝酒吃肉都不能縱情,如何?”
紅纓道:“他們都是狗咬狗,不是真的,你如果信賴了,就是傻瓜。”
張守一一怔,繼而怒道:“我不是叮嚀請來做客?你怎能將他綁了?”趕緊疇昔,扶起陸家寶,右手掌緣如刀,在他身上重重纏繞的繩索,自上而下急劃而落,數十重索當即紛繁斷絕,當真是利刃也一定有如此鋒銳。
吳巴山也是嘿地一笑,道:“你有神仙附體,如何會綁在這裡?這就是所謂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想當年我天師道鼻祖張道陵,修煉成仙,上天上天,無所不能,斬妖除魔,手到擒來,又何況你一個冇有成氣候的小傢夥?哈哈???”說到對勁之處,止不住點頭晃腦,彷彿恰有其事,言之鑿鑿。
紅纓找不到驚蟄,便道:“我要回家,我娘找不見我,必然急死了。”
陸家寶道:“我不可,你看立夏生的漂亮威武,將他投入爐裡,靈藥必成。”
張守一笑道:“高朋上門,求之不得。”
陸家寶曉得他隻是恐嚇本身,叫道:“吳巴山,既然你曉得小爺有神仙附體,還敢對我脫手,就不怕我在爐裡放一個臭屁,仙氣冇有沾上,反而臭氣沖天,長生不老的丹藥難以下嚥,你們還騙甚麼人?”
陸家寶大喜:“隻要手腳自如,就不怕你們了,倘若一言分歧,大不了我腳底抹油,一走了之。”暗自歡樂,活動了一動手腳,隻覺到手腳有力,滿身的力量竟然不翼而飛,隻能勉強走動,幾同一個廢人。貳心下深思:“怪不得這傢夥好說話,本來是下藥了。如何辦?如何辦?如果我爹爹在此,他會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