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衰老但中氣實足的聲音吼怒道。
他越說越鎮靜,彷彿已經看到了金山銀山在向他招手。
“夫人,你想想,這琉璃如此貴重,如果我們能開一家琉璃作坊,專門燒製琉璃器皿,那豈不是財路滾滾而來?”
關南春卻不像他這般悲觀,她出身商戶之家,從小耳濡目染,深知商海沉浮的事理,天然不會被周淳等閒壓服。
“夫人,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
正想再溫存一番,卻俄然想起甚麼,猛地一拍腦袋。
“甚麼寶貝,還能比得上相公您安然返來首要?”
周淳對勁地挑了挑眉,將琉璃盞遞到關南春手中。
關南春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周淳的意義,放下琉璃盞,正色道。
為了找到技藝高深的工匠,周淳帶著關南春微服私訪,來到了城郊的村莊。
周淳打斷了她的話。
“這……這是琉璃?!”
關南春捧著琉璃盞,愛不釋手,口中嘖嘖稱奇。
“夫人,你看,這琉璃盞如此精彩,如果我們能仿造出來,那還怕冇有銷路嗎?到時候,我們就將這琉璃買賣做大做強,成為大乾最大的琉璃供應商,乃至……”
周淳對勁地解釋道。
“我但是探聽過了,這四周有個叫張工匠的,傳聞祖上是給皇家燒製瓷器的,技術那叫一個絕!”
“放屁!老子就算是餓死,也不去給那些狗*的皇商賣力!”
“瞧我這記性!夫人,我從西域裡還給你帶了件寶貝返來,保管你見了喜好!”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你家老爺我此次立了甚麼功!”
“這你就不曉得了吧,這但是阿誰皇上賜賚的寶貝,天下獨一無二!”
周淳滾滾不斷地先容著他的“設想圖”,從玻璃杯到玻璃窗,從玻璃鏡到玻璃球,聽得關南春一愣一愣的。
周淳說著,從懷裡取出一捲圖紙,獻寶似的在關南春麵前展開。
“嘿嘿,夫人你就瞧好吧!”
一個鋒利的女聲響起。
關南春神采一變,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老爺,您說的這些,真能做出來?”
“夫人,你就是想得太多!我們先小試牛刀,成了就大乾一場,不成我們也不虧甚麼,你說是不是?”
“那但是城裡周家老爺的差事,隻要你承諾了,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周淳卻擺了擺手,表示她稍安勿躁,自傲一笑。
周淳也曉得本身講錯了,訕訕地笑了笑,趕緊轉移話題。
“死老頭子!你覺得你是誰?皇家禦用?呸!也不看看現在是甚麼風景!要不是你死撐著那點破骨氣,我們娘倆至於過得像條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