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學看著書童拜彆的身影，不由點頭感喟。

這姓周的若真想做甚麼見不得人的活動，當著山長和掌學的麵兒，總該有所收斂吧？

劉掌學對付地應和著。

進了亭子，劉掌學正襟端坐，手裡握著茶杯，卻不見茶水減少半分，明顯是心不在焉。

“一個個讀的是聖賢書，成果呢？還不是隻會點頭晃腦地吟詩作對，一肚子男盜女娼的酸腐玩意兒！”

他乾咳了兩聲，儘力保持著臉上安靜的神采。

劉掌學一聽這話，神采頓時有些欠都雅，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那周公子此番前來……”

書院裡那麼多才調橫溢的學子不選，恰好選中了這位“柳半首”？

手裡的茶杯冇拿穩。滾燙的茶水灑了一桌子，他卻渾然不覺，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柳永。

周淳見柳永躊躇了，便靠近低聲說道：“柳公子如果信不過鄙人，我們去找你們的山長和掌學評斷一番可好？”

這周公子莫不是腦筋有題目？

“如何？周公子但是竄改主張了？”

“哎，劉老頭，你那幾個門徒加起來能頂得上柳半首一根毛嗎？好歹老夫我也是桃李滿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