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挑了挑眉,輕笑一聲,帶著三分醉意七分漫不經心。
周木人趕緊擺手。
“周淳!你看看你現在像甚麼模樣?整日在外花天酒地,另有冇有個正形了?”
周淳哈哈一笑,拍了拍周木人的肩膀。
“行了行了,少在我麵前耍貧嘴!你看看人家王公子,劉公子,哪個不是年紀悄悄就中了秀才。
畢竟,他腦筋裡但是裝著整整一個圖書館的知識,隨便抄幾首詩詞,寫幾篇策論,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周兄,你那首詞,真的是你本身寫的嗎?”
“汪大人談笑了,本公子天生聰明,過目不忘,戔戔科舉,何必彆人操心?”
“哈哈,我逗你呢!”
周淳用力吸了一口氣,臉上儘是等候。
剛踏進家門,一股幽幽的香味便鑽入了鼻孔,令人聞之心曠神怡。
關南春纔不信他的大話,這周淳是甚麼德行,她但是再清楚不過了。
周木人抬開端,看著周淳開朗的笑容,心中俄然湧起一股暖流,他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我……我那是喝醉了胡說八道,周兄你彆當真……”
“周兄,你能不能教我寫詞?”
“娘子,你就放心吧,這科舉測驗,為夫我胸有成竹!到時候必然給你拿個狀元返來!”
周淳天然也不例外,隻是與其他考生分歧的是,他臉上冇有涓滴的嚴峻,反而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彷彿這場測驗對他來講,隻是一場遊戲普通。
“彆碰我!一身酒氣,熏死了!”
周木人固然心中另有迷惑,但也不敢再詰問下去,隻能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夫人息怒,息怒,我這不是跟木人兄切磋詩詞,一時歡暢多喝了幾杯嘛。”
考場內,其他考生都在奮筆疾書,隻要周淳,優哉遊哉地喝著小酒,時不時還哼上兩句不成調的小曲兒,彷彿不是來測驗,而是來春遊普通。
關南春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
“娘子,你這是看不起我啊?要不我們打個賭,我如果考不上狀元,你就……”周
周淳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周木人。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的確是視科舉為兒戲,視朝廷為無物!”
聽到“科舉”二字,周淳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娘子,等著為夫我洗手做羹湯吧!”
一個清脆中帶著一絲責怪的聲音從內堂傳來,隻見關南春身著淡粉色襦裙,手持團扇,款款走出。
“走,我請你去喝酒,明天我們不醉不歸!”
“就你?還狀元?我表哥見你每天不在就拜彆了,你還能考狀元?”
監考官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身邊,一看是上麪點名照顧的人,便甩袖遠去,畢竟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