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夥,一會兒說要給本身想要的統統,一會兒又說隻是想找個教書先生。
“那你說說,在你柳大才子眼裡,甚麼叫做‘保全本身’?莫非是像隻縮頭烏龜,碰到費事就躲起來?”
周淳俄然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切磋。
驚起樹上的烏鴉,撲騰著翅膀,收回刺耳的叫聲。
他微微一笑,反問道:“如何?當今聖上金口玉言,說的是要廣開言路,莫非你們想抗旨不成?”
周淳擺擺手,表示他持續說下去。
“恰是。”
“柳兄,你有冇有想過,換一種體例,去實現你的抱負呢?”
侍衛們刹時拔出刀劍,金屬碰撞的聲音劃破沉寂。
誰曉得他葫蘆裡賣的甚麼藥?
“我不過一介布衣,哪敢妄議天子?”
周淳抬高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勾引。
“哈哈哈…”
“你對當今聖上如何看?”
“柳公子飽讀詩書,不如屈尊到舍間做個教書先生?報酬方麵,公子固然開口。”
周淳看著柳永,眼中閃過幾分非常的光芒。
柳永警戒地後退了半步,猜疑地打量著周淳。
“張良功成身退,保全己身,當然是智者之選。然諸葛武侯嘔心瀝血,雖敗猶榮,難道另一種機謀?世人皆歎其忠義,卻未見其以“鞠躬儘瘁”緊緊掌控蜀漢權益,此等手腕,豈是平常權臣可比?
柳永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
周淳俄然大笑起來,然後饒有興趣地盯著柳永。
柳永被周淳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
話音剛落,周遭的氛圍好似凝固,落針可聞。
“以是說。”
那侍衛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辯駁。
“周兄,你曲解了。”柳永解釋道:“我並非要奴顏婢膝,而是要曉得審時度勢,曉得如何保全本身。”
“你柳永,公然有些膽識!不像那些個酸腐墨客,隻會點頭晃腦地吟詩作對,滿口仁義品德,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猛地轉向周淳,眼神鋒利地盯著他。
“你想通過科舉入仕,為百姓謀福祉?”
周淳饒有興趣地看著柳永,他揮了揮手,表示侍衛們退下。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彷彿在當真思慮著柳永的話。
柳永深吸一口氣,眼神俄然變得堅固起來。
“好小子,膽識過人啊!不過,你這番話如果傳到那些禦史耳朵裡,怕是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周淳俄然說道,眼底精光一閃。
“周兄可知,現在這朝堂之上,有多少屍位素餐之輩?又有多少贓官貪吏,魚肉百姓?”
柳永迷惑地看著周淳,不明白他這話是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