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良,為了對於劉懷忠竟連這麼狠的戰略都說出來了。
許良點頭:“陛下,夜長夢多。”
蕭綽眼睛一亮,“你是要他們信賴就是大乾情勢需求他們,而非奪劉懷忠的兵權。再讓他們感覺比他們不如的都升了官,憑甚麼他們要原地踏步。”
上官婉兒點頭道:“許大人,你這是明著教唆誹謗,他們既是劉懷忠親信,怎能夠等閒入彀?”
許良淡淡一笑,“陛下莫非忘了陳典?”
聽許良口氣,是有法可解?
許良笑道:“平常時候定然不太實際,可陛下給的是他們實際帶兵之權,升官、親身帶兵,有幾個武將能回絕?”
不難設想,當年若先帝用此計對於許家,隻怕許家早被削得難以保持!
“若他保舉之人是三人中的二人,則陛下趁機可將二人調走。”
蕭綽忽地皺眉,“既然要奪劉懷忠的兵權,為何不直接拔擢三個,一次性全奪了豈不更好?”
“此計名為二桃殺三士……”
公然,許良微微一笑,“陛下所慮,不過是動了劉懷忠,會讓河西不穩。
蕭綽內心清楚在死力掙紮,說出這番話時也是咬牙切齒,“就算此事為真,也得等伐韓之事穩妥下來以後再從長計議。”
對相互環境各有體味,這一點不敷為奇。
“何計?”
但下一刻他就點頭道:“陛下,春來叔是孤兒,爺爺也一向當他是親兒子養的,是以他不是親信,而是家人。”
蕭綽迷惑,“這是為何?”
聽了許良的話,一旁的上官婉兒眉頭擰起。
“眼下劉將軍就在長安,看模樣也早有回河西之地的設法,陛下不如趁此機遇召他麵聖,就說隴西、楚國方麵不穩,想要擇兩位得力乾將帶軍往二地鎮守。
換而言之,陛下可看看現在朝堂中的大將,有多少是受先帝詔令,與許家剝離,獨當一麵的?”
上官婉兒不由皺眉。
“但陳元甲、王林、何景輝三人乃是參軍一步步打拚上來的,與劉將軍並無此類乾係……
“若三人都情願投效朕,朕又該如何?”
畢竟先帝蕭佐的傷就是在那一戰落下的。
剛纔她還覺得許良是把先帝用在許家的戰略轉頭獻給她了,成果完整不是!
三人兩顆桃子,必定有一人吃不上,他們會如何?”
蕭綽將信將疑。
如此隻能申明一個題目,鎮國公府針對劉懷忠暗中做了很多調查。
上官婉兒啞然。
許良笑道:“讓他們曉得陛下不是空口承諾,是實打實給好處的。”
明顯,許良奏章裡的動靜讓她極其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