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和這位嫂嫂並不如何熟悉,姈兒低著頭顯得有些侷促。柳宴在一邊氣定神閒地看著她,笑得有些幸災樂禍。“柳大哥你去吧。”說著姈兒握著拳隔空一揮,他下認識地身子一顫。
王府深院以內,整日裡與那些鶯鶯燕燕打交道,大抵很少獲得至心的體貼。袁氏此時撲閃著大眼睛,較著是遭到了打動。姈兒癟了癟嘴,生生地將“你先歇息吧,我走了。”這句話嚥了歸去。
“姈兒!”柳宴俄然闖了邇來,看到姈兒安然無恙才鬆了一口氣。她此時溫馨地站在麵前,隻是神采略微有些奇特。方纔侍從吃緊地通傳,卻冇有說到底出了甚麼事。
一個侍女眼神閃躲著立在門口,內裡流嵐的目光跟著打翻在地的藥碗垂垂上移。“王妃饒命。”還未等來人開口,她已經跪了下去。這悲切的小眼神,這顫抖的聲線,連姈兒都不由心生憐憫。
“小懶蟲,快起床,要籌辦出門了。”柳宴捏了捏姈兒的鼻子,肩頭卻捱了一記拳頭。睡相差,踢被子,再加上起床氣。柳宴的確要哭笑不得了,麵前的這小我真的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嗎。
“王……王爺饒命,奴婢也不想欺瞞王爺。”見到蕭世謙,流嵐立即神采煞白,又想要下跪,幸虧及時被身邊的侍女攔住。
手中的落葉被細細地碾碎,蕭世謙的目光變得深遠起來。“你指的是……”柳宴稍稍地靠近,附在他耳邊。
此話一出,不但下人們群情紛繁,袁氏和姈兒也想開口說些甚麼。蕭世謙卻擺了擺手,表示他們溫馨下來。“這也是孤和這個孩子的緣分。之前是見你身子衰弱,現在既然已經有了身孕,就放心療養吧。”
如此一來,姈兒心中的迷惑就更深了。“你前些日子不是還開了些安胎藥麼?”她的一句話讓方纔站穩的流嵐又抖了幾抖。袁氏也有些拿捏不準,卻仍強裝平靜地吐出一個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