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嚥下這口惡氣,還得拚極力量暴露昔日的慈愛,對孫兒招手,“洲兒,冇事了,快到祖母這裡來。這些日子你刻苦了,祖母帶你回嘉和宮好好歇息。”
他這番話如同石破天驚,差點冇讓蕙太妃和厲銘辛跳起來。
蕙太妃不甘逞強隧道,“姐姐,他就是一個孩子,他的話怎能信?何況你也說了,他是我親孫兒,是順義王親骨肉,我們寵他、疼他都來不及,又如何能傷害他?”
厲銘辛冇有看任何人,隻對正坐上的厲進猷說道,“皇兄,洲兒如此背叛,應是受了甚麼刺激。他說何登下藥毒害他,又說何登奉告他是我們要侵犯他,依臣弟看,定是何登對臣弟生了判心,故而假借臣弟與母妃之名侵犯洲兒,並且還想將洲兒之死嫁禍給三弟和三弟妹。難怪何登護送洲兒去了梵華宗後就失落了,想必是他早就預謀好了的!”
“我不!”厲書洲死死地抓住楚心嬈的衣裳,恐怕被楚心嬈拉出去似的,驚駭和崩潰的嚎哭聲響徹寬廣富麗的殿宇,“我冇有母妃了!我父王要殺我!我要三王叔和三王嬸做我父王和母妃!”
麵對殿中這一幕幕,厲進猷冇有常日裡的笑麵,擰著眉沉冷地斥道,“順義王,你管束部屬不力,讓渝南王與王妃蒙冤!再者,你未經查證就控告他伉儷二人,實是莽撞!你本身說,該受何罰?”
他這一吼,厲書洲想也冇想地跑向楚心嬈,直接躲到她身後。
他這一番哭喊如同驚雷過境,讓蕙太妃和厲銘辛母子二人麵龐直接扭曲了。
“厲書洲!你給本王滾過來!”厲銘辛吼聲如雷,真真是被氣到肺都快炸了!
可當聽著厲書洲破喉的哭喊聲時,她心口莫名地揪緊,轉頭看著他顫抖的小身板,抨擊蕙太妃和厲銘辛的快感刹時變得沉重。
對這麼小的孩子而言,要多崩潰和無助,才氣親口說出換爹媽的話?
“你胡說甚麼?”蕙太妃白臉出現了青色,又指著楚心嬈怒道,“你究竟給我孫兒灌了甚麼含混藥,竟讓他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讓人給我灌藥的是你們!”厲書洲攤開雙手將楚心嬈護在身後,一邊掉著眼淚一邊悔恨地瞪著他們,“你們讓何登給我下藥,想毒死我,然後嫁禍給我三王嬸!你們彆想狡賴,何登給我下藥後還想勒死我,也是他親口說的!你們不是我祖母、不是我父王,你們是想要殺我的凶手!要不是三王叔和三王嬸救我,我現在已經死了!”
“三王嬸……”厲書洲撲進她懷裡,緊緊摟住她脖子,一抽一抽地哭求道,“你帶我走好不好……我包管必然會聽你的話……聽三王叔的話……聽臨臨的話……你們不要丟下我……帶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