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春氣呼呼地拔下頭飾往地上狠摔。

阿五收回神緒，蹙眉思忖，隨後淡然一笑道：“將軍不必記我。”

她清楚在挑釁，直白得一針見血。

“林將軍。他也算個短長人物，部下黃巾軍但是出了名。這頭一次不免會疼，捱過就好了。”說著，崔娘取來白巾擦去她唇上殘紅，再用銀釵挑些胭脂輕抹上去。

冇過量久，銀鈴作響。有人在外喊話，說人都到齊了。崔娘轉頭喚女人們起家。阿五便放下梅花簪子，隨她們身後走了，她一邊走一邊搓動手心，好將上麵的梅花印抹去。

榮灝冇有推測，略有駭怪，可麵上仍然無色，微挑劍眉，冷聲哼笑：“這又與我何乾？”

日子一晃，已到六月。潘逸走了十多天了。夜深人靜時，阿五會拿出他送的梅花簪戴上，對鏡扶鬢左照右瞧。

“你安知我行？”

崔娘點頭感喟，道：“華侈了好皮相，既然甚麼都不會，你也隻能陪人喝酒了。”

榮灝走上前問：“你究竟是誰？”

話落，她挪開他的手，見禮起家。

“彆拿哄娃兒的東西給我，想要和我買賣就得下足本。”

阿五聽後眼波微動，轉眼又規複常態。

說著，阿五撩起長袖。烏黑臂彎上，一點硃砂就如情痣，水擦不掉，淚化不開。

孟青點頭，再往池上望去，舞娘已不在。

“我承諾你。可彆把這個帶到榻上。”

阿五道：“我不想跟他。”

“如何回事？！你們造反不成！”

榮灝眼神一淩，驀地將燒焦的指骨緊握手中。他盯著阿五半晌，似在彆離她是人是妖。過後榮灝緩了神采，將指骨擺回她手心。

“有人在王爺眼皮底下撒潑，怎會無關？瞧洪二爺的了局，便知王爺眼中容不得沙。”

話落，阿五摘下脖上掛的紅繩，將墜子塞到榮灝手裡。榮灝低頭看去，一小截焦黑如炭棍的玩意，約莫一寸。他細細打量，神采突變。

“聽到冇？人都來了，你們還倒黴索點？”

“哎呀！”

崔娘頓動手勢，望著鏡中的人兒沉默不語。

離宴以後，榮灝去了小憩之用的煙水廬。洗過臉，拭完手，內侍就領著他要的人來了。婢奴紛繁退下，關門留人獨處。榮灝回身，就見她俯身門前，貌似恭敬。

榮灝問她：“你想要甚麼？”

一掌摑來，打得丫環分不清南北。大春兒又上前一步衝向阿五。兩人推搡拉扯，“嘶啦”一聲，大春兒的舞衣扯壞了，袖子被拉去一大截。見姐姐虧損，小春兒趕緊衝上去，三人扭抱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