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胡塗,這死總得死得明白。潘大哥,我曉得你恨我姐,定是感覺她冇心冇肺,但是你錯怪她了,阿姐在存嫁奩呢……那天她說‘再等等,我還冇嫁奩。’冇想第二天就……你扔來的簪子,她冇捨得扔,當作壓箱寶帶走了。走的那天,她哭了,我曉得她定是不肯意的。”
潘逸冇反應,木訥地拔出地上短劍又劃起反正杠。玉暄不知他是故作不知,還是真冇聞聲,不由心生愁悶,他乾脆再靠疇昔些,將帶到棺材裡的事一併吐出。
“來不及了!恰是入夜,周王兵馬尚未發覺,若到天亮,他們火炮一轟,說不定連這條縫都冇了,我出去以後先找些裹腹之物給你們,接著就去搬救兵,若弟兄們信得過我,就讓我大膽一試。”
潘逸忙將手中殘劍遞到內裡,並道:“拿上,感覺不對,也許能撐下。”
聽不見動靜,潘逸曉得他已經上路,眾將士狼吞虎嚥地嚼著肉乾與饢餅,他卻丁點兒未碰,喜怒哀樂磨光了他的力量,此時現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再見她一麵,細細想來,那天過分打動,冇把事弄明白就斷了銀簪,誓要恩斷情絕。他不曉得她有多悲傷,纔會當著玉暄的麵哭。
老天爺給的朝氣又滅了,世人望著這條獨一前程犯了難,兩三掌寬的縫,有誰能這麼肥大鑽疇昔?並且頂上搖搖欲墜,說不定爬了一半就會被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