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是你。”

“你真是腦瘦膽肥。山賊都有背景，你不摸清秘聞就胡亂倒騰，也不撞衝了地盤爺的廟。”

“跳崖彆拉上我。”

次日朝晨，近五更天。阿五悄悄地來到相約之地，她還是穿戴昨日高腰襦，隻是肩上多出個藍布小包。

潘逸驚奇，擺佈環顧，終究找著幾根橫七豎八的焦黑木柱。他又往深處走幾步，哈腰扒開雜草，驀地瞥見碎磚瓦，以及印在地上的恍惚黑印。

潘逸不明白，愁得直掉髮。俄然腦中靈光一閃，他頓時開竅了，倉猝乾脆衝到園子裡，趁無人之際把阿五拖到一邊，盯著她的眼睛，慎重其事道：“我幫你去找那夥人，我來替你討個公道。”

“不當！”

阿五持續啃糕，冇搭他的話茬。潘逸又細心想想，接著又問：“你家在哪兒？”

潘逸想的建功，是立小魚那處的“功”。

“這……”

“嬤嬤叮嚀的，她說今後就讓我去園裡修剪花草。”

“‘地盤廟，水龍王’指的是繁華樓的洪二爺和我們家的王爺。你看哪個在前，哪個在後？洪二爺是這裡的霸王，吵嘴兩道做買賣都得給他利錢，新官走頓時任都要給他送禮。他不點頭，冇人敢撒潑。你不衡量衡量，就提腦袋去了？”

“當然，包在我身上。”

潘逸抬起濃眉，兩手環胸等他平話。

“嗯？那裡不當？”

話落，他持續躺在軟香春賬中，眯起鳳眸聽戲。

潘逸不再叫她阿五，小魚這名字就成了他倆的奧妙。

孟青聽到腳步身就從屋裡出來。他倆同住一處，來到這裡一年多，還從冇見他這般歡暢。

潘逸紅著臉，快馬加鞭。冇過量久，就來到阿五所說的小村落。

算了，不管如何，成果還是好的。潘逸說完這過後就分開了榮灝的美人窩，興高采烈奔回屋內，噔噔噔的幾近把青石板蹦穿。

潘逸鬆開手，煞有介事地點頭。“你身子太硬，抱起來不舒暢。”

“哦？那你說來聽聽。”

“你這又是乾嗎？！”

潘逸怵然，轉轉頭去，阿五正在叩首奠拜。她雙目緊閉，無悲無喜，就如鋪子裡賣的瓷偶，標緻卻有些不逼真。

“彆難過，人死不能複活，若他們泉下有知，定會好好保佑你。”

潘逸心亂如麻，不知不覺想到天亮。見窗外泛白，他一骨碌坐起家，籌算去處阿五問清楚，但是阿五再也冇來赴約。

阿五咬緊了唇，眉間不甘一閃而過，她服從他的話乖乖地上了馬，回府以後，甚麼話也冇說，將布包抱得緊緊，低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