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後父王隻許喜好我,不準喜好彆人。”
他蜷著身,說話直打結巴,孱羸得如同春蠶。
華衣底下是副慘不忍睹的身,深淺不一的疤充滿烏黑肌膚,他就像是拚集起來的人,每一處都那麼的猙獰。
很多人說過喜好她,隻要潘逸說的“喜好”聽來最真。
“下去吧,冇你事了。”
看到這副身子,小魚未露驚奇,反而獵奇地撫上反正白痕,嘴裡冷靜數著。
他的話聽起來無情也無義,細嚼乾澀且*的。
或許他在躊躇,或許他底子不懂何為喜好。
不能人道的男人,如何傳宗接代?
聽到聲音,周王與玉暄不約而同轉頭。
周王不像榮灝整日沉迷於酒色,他設席定是有事。
嗬嗬,如何會不恨?!他們背信棄義毀了她的國,然後如恩賜般留下他們的命。他抽去玉暄的脊梁,逼她給人糟蹋,她憑甚麼不恨?!
“你弟弟還真不如你。”
玉暄的臉白中泛青,見到她刹時眼中亮起一絲希翼。小魚眼中隻要這雙眼,看不見彆它。
“呀。”
“小魚不會走,父王信我。”
他的手非常粗糙,刮痧似地撫上她身子。他像是向來冇嘗過魚水之歡,不知該從那裡開端。周王獵奇地看著與他不一樣的身軀,彷彿在說:本來女人是這個模樣。
周王點頭莞爾,眼睛卻深幽得難以捉摸。
她幫襯著演戲,彷彿忘了還跪在那處的玉暄。玉暄用眼角餘光瞥見了兩人的影,悲忿地咬牙,斷指模糊作痛。
“父王!”
“隻要父王歡暢,我做甚麼都情願,隻是父王,玉暄還小不明事理,不免會獲咎您,我來替他受過可好?”
“因為父王怕你會走,少了你如何是好?”
“父王,小魚恭敬您!”
“我的魚兒,你可愛父王?”
“我的魚兒,你可真會討人歡心。”
小魚又道:“父王,一日為父,終究為父,您是我父王。”
“你旅途勞累,是想讓你多安息,何來偏疼?”
“我的魚兒,父王當然是喜好你的。”
“你管不著。來陪我喝酒,剛纔還冇喝夠呢。”
周王擰眉,不耐煩地抬手打斷,隨後又擺袖讓他退去。
兩人同床共枕,拉上床縵,也不曉得做了甚麼事,說了甚麼話。
小魚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神咄咄逼人。而他的碧眸裡少了剛纔的霸氣,變得猜疑蒼茫。
“父王,兒……兒……兒臣……”
他昂首,忍不住輕喚了一聲:“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