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點點頭：“灑家匪號叫做甚麼？你可曉得？”

“那剿滅之事？”

老子搶的那些胡商哪個不是偷稅漏稅的？即便是端方商賈，縣尊大老爺看他不紮眼，搶他一把如何了？你道為何我們盜窟動靜那麼通達？脫手從冇出過岔子？少看些兵法戰策吧，情麵油滑這塊，你還得修煉呐！”

未曾想灑家竟是主動去投案，未曾帶累家人朋友，這行動倒投了我無咎老兄的脾氣，因而他直接給官府下了拜帖，拿出那老兒的賣身契，並言明灑家乃是崔氏的打手，此次脫手乃是清理流派，與唐律無礙。

大當家的點頭道：“妥不當的倒無需質喙，無咎老兄曾對我有恩，當年我因一土豪殘虐鄉裡，奮而脫手，誰料那老兒忒不經打，三拳就歸了西。我原覺得灑家賤命一條，會被秋後問斬，當時我也冇籌算要跑，灑家有家有口的，跑又能跑到哪去？據聽聞我打死的那土豪還是清河崔氏的支房的大管家的老父。

“大當家的，你是……”

師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因而問道：“為何？你家人使了錢？”

我覺得，當留下一千人保護盜窟，餘下兩千……”

人家崔氏也不含混，當即派了人來調查此事，就在我毆打那老頭的當口，傳聞他那混賬兒子也一併被杖殺了，你說巧不巧？

師爺至此再冇有疑問：“大當家的既是門閥家臣，自冇甚麼好說的，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天經地義！如此，待我好好謀齊截番。我盜窟共有五千四百三十三人，刨去老弱婦孺，可戰之人共三千二百一十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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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硬紮的乾係，灑家那裡能落得好？因而灑家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投案算球，總好過帶累了家人，未曾想我敲了府衙門口的破鼓以後，鞠問如同兒戲普通，竟是毫髮無損的出來了！你道為何？”

出了衙門，我被無咎老兄的人帶到了一處茶館，無咎老兄講解了一番，我才曉得原委。

“大當家的，既然觸及恩德，想必是有人脫手互助了，還請大當家的直言，我也好判定一下短長。”

不過雖說崔昊冇了背工，可崔堯卻不止這一個長輩呀！

大當家的扯了扯眉頭：“你這廝好生無趣！也罷，我就說予你聽：本來，被灑家打死的那廝，所作所為早已天怒人怨，就連他家中仆人都看不疇昔了，也不知從哪找的門路，竟是聯絡到了清河崔氏的大房！那但是我漢人中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五姓七望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