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律抬眸嘲笑。“就像你們大梁的攝政王趙笙平？”

“那就多謝沈公子了。”

沈四嘲笑。“你想太多了。”

“是嗎？”蘇畫挽歎了口氣，說道：“那位蕭兄但是金人，金人的脾氣粗暴，我就怕他跟不上沈四少爺你的節拍。”

“即便貴國命主心慈手軟，但是貴國的丞相倒是大梁出去的叛臣，他莫非不會奉告命主甚麼叫做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嗎？”

沈四揚唇含笑卻帶著三分暴虐。“金國大亂之際，以蕭兄的聲望和才調何愁不登九五之位。”

“蕭兄！”沈四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逼近那人低聲如同謾罵一樣的感喟道：“貴國命主即將成年，金國向來便是新主成年便可大婚，婚後主政便是政由己出。鄙人鄙人幼年時曾見過貴國命主，他聰敏勇敢，不是甘於久居人下之人，一旦主政你們這些人該何去何從還真不好說。”

蕭律本來果斷的目光閒逛了一下，金國的丞相李旭初與他一貫反麵，阿誰老朽仗著本身多讀幾年書滿口的仁義品德講究甚麼君臣父子綱常倫理，恨不能壓在統統金人頭上，彷彿當年阿誰叛變門廳、數典忘祖的人不是他一樣。

沈四搖了搖手指。“趙笙平算得上雄才大略，談不上野心勃勃。”

“我哪有甚麼短長的口舌，不過是實話實話罷了。”沈四一歪頭，笑了笑，平淡儒雅一派暖和。“蕭兄如果不肯意聽鄙人能夠換一個話題，比方金陵風月、金陵十大未解之謎諸如此類金陵秘聞鄙人無所不知。”

“他如果有野心還能輪到李後新帝母子二人下台掌權？”

蘇畫挽揉了揉眉眼，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位喜好作死的世家公子。

“是嗎？”沈四輕晃著指間酒杯，盤膝而坐現在屈身向前，年青鋒利的身材起伏有致，如同刺客貼身的軟劍，不見鋒芒卻畢竟傷害。“蕭兄覺得要在大梁策動政變甚麼樣的機會最好？”

“沈四少爺，你知不曉得有一句俚語是這麼說，狗急了會跳牆。”

“我曉得蕭兄悍不畏死，但是你膝下另有沖弱嬌兒他們也不畏死嗎？固然，你們金國的男人尚武，講究適者儲存，男人一旦成年就會被放逐出去廝殺立世、建功立業，但是那也要他們有機遇成年。”

“本來如此。”沈四的手臂搭在膝蓋上在對方霜冷的目光之下不動如山，一口酒飲下微冷的酒香他目光突變，從暖意如春到森冷如刀，他說：“以是蕭兄是來成績趙笙平的？那蕭兄有冇有想過趙笙平或許也想成績蕭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