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晨看了看吳若傑,不知他為甚麼俄然突入,更不知他為甚麼坦白身份,不過見他不肯訴說真相,便也不再強求。倒是柳如是聽後,戀慕不已,幾次對袁晨淺笑,彷彿暗慶她找到了一個**的歸宿,待吳若傑說完了,她才笑道:“現在藏春閣裡,幾近冇有了甚麼頭牌藝**,不怕公子和圓圓笑話,這裡彷彿成為了尋歡作樂的場合。本來不成一世的顧媚,現在也落得非常悲慘。雖仍歡迎上流人物,卻不知上流人物更加扭曲無常,她也常落得傷痛一身。倒是香君不計前嫌,勸說我和她一起照顧顧媚,時候久了,我們三個倒也成了火伴。本來的‘八豔’當中,也便隻剩我們三個相依為命了。”
“甚麼?”老鴇聽後,眼睛滴溜溜轉了一轉,忙賠笑道,“那公子您稍等半晌,我這就著人去通報。”說著,對身邊大漢使了個眼色,一個大漢隨老鴇轉成分開,其他幾個大漢仍在門邊等待著,彷彿恐怕吳若傑他們逃脫。
吳若傑抿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把茶杯放在桌上,眼都不抬一下,說:“是我。”
本來正如柳如是所說,自打袁晨走後,雖秦淮八豔早已不整,但是慕名而來者卻越來越多。固然顧媚仍以“八豔”之首自居,可畢竟其為人刁毒,琴棋書畫又不甚精通,隻空憑有個邊幅,時曰久了,也便令人產生了審美頹廢,詬病不已。倒是卞賽賽,跟著江南已經傳開了的兩句詩――“酒壚尋卞賽,花底出陳圓”,成為了藏春閣真正的頭牌。固然作為“陳圓圓”的袁晨雖已不在,但單憑卞賽賽一人,倒也能撐起藏春閣的大局,令無數江南**才子紛繁神馳。不過卞賽賽卻並不覺得然,她的內心,彷彿早已被甚麼所占有。直到一天早晨一個扮相豪闊的墨客到來,才終究解開了這道世民氣底的疑團。
“你說對了,”老鴇叫道,“我還真是來吵架的。如何著?我說這位公子,我們丫頭哪點兒獲咎您了?就彈唱一曲就完了?您就給她攆出去了?”
“哪那麼多廢話?”吳若傑道,“你是來吵架的?”
“錢我照付。”吳若傑說,“但是請你不要在我麵前大喊小叫的,一嘴臭氣!”
過來一會兒,門外走廊傳來了腳步聲,不急不緩,來到門前愣住。大漢們忙紛繁讓開。
正在這時,房門俄然被推開了,吳若傑走了出去,厲聲罵道:“竟然有如許負心的男人!”袁晨扭頭看去,隻見他麵露喜色,的確是發自肺腑。
袁晨看著吳若傑那噴火的雙眼,感覺心都要熔化了,隻感覺一股**俄然湧上了眼窩。她笑了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