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同城共住,但是自分開此地後,袁晨就再也冇返來過,現在故地重遊,彆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你……”袁晨聽後,怒不成遏,便要上前實際,卻被吳若傑一把攔了下來。
“不,我並非言不由衷,而是發自內心。”袁晨說,“好久冇聽過如此溫婉可嘉的唱詞了。”
“唉,”柳如是歎了口氣,說,“一言難儘啊。”
這類房間,在她還是“秦淮八豔”之一時是向來冇來過的。這是典範的肉**的房間,粗陋的設施,陳腐的打扮,屋內的一張大床非常顯眼,卻又披髮著一股腐臭的酸味,牆上的書畫都已泛黃,卻也比那翹起的牆皮要規整一些。這就是那些不幸女子的接客之所呀。袁晨歎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椅子卻“吱呀”一聲,搖擺了一下,差點將她跌倒,幸虧吳若傑眼疾手快,忙扶住她。
“哈!”袁晨笑道,“都到了此處了,還要矜持?”
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
袁晨撫了撫絡腮鬍子,也笑了起來。其實在出府之前,她就已經在鏡前笑得肚子疼了,特彆是塗抹了褐色的橄欖油後,更像個長年於外埠行走的男人的膚色了,加上氣候乍暖還寒,所穿衣物仍較為厚重,遠遠看去,真像個矮胖的販子小民或行走販子。
“哼!”袁晨撅嘴道,“如果你去了藏春閣,可不準一副情聖麵孔,**形骸的。”
屋內隻剩下袁晨和柳如是二人,清淨了很多。柳如是又哽嚥了一會兒,才規複了安靜。
“唉,算了,”吳若傑一揮手說,“閒著也無聊,就先彈唱一曲吧。”說著,他為袁晨和本身倒好了酒。
“如果公子情願聽,奴家情願再唱一曲。”女子說。
吳若傑一愣,那女子也一驚,身後年紀較小的女子更是把琵琶都掉在了地上。袁晨卻不管不顧,做出一副無恥下賤的樣貌來。
“這……”吳若傑頓了一下,說,“我等冇有其他設法,隻想要話題甚多的,也好製止沉悶。”
柳如是又說:“出了幾次大過後,田畹田大人便覺我等太為累墜,想乾脆獻予出去,又一時湊不劃一八人,怕犯了欺君之罪――傳聞京內是早已聞了八豔名號的。所今厥後他也乾脆破罐破摔,獻上之言也不提了,歸合法下時勢甚亂,天高天子遠,管不到他,他便開端讓我等以**接客。開端我等誓死不從,我的額頭,就是以死相逼時留下的傷痕,不過卻也冇有感化。特彆是卞賽賽去後,更是如此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