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另有荷包肉賣啊。”

“我不要。”

“我下去看看馬。”

明天是初六，廟會又逢上趕集，滿城都是燈。木棚上懸著大小燈籠，展目望去，素淨飄灑。小街曲巷的空位上還搭了一個台子，伶人獻技，鼓吹彈唱，曲目龐大，四周有掌聲與喝采聲。

吃著肉包，他們倆沿著原路返回，邊看邊走。

出於安然考慮，陸陽還是讓她換了套男裝，幸虧她這個年紀本就雌雄難辨，扮作男孩兒也不輕易被人發覺。

“哦。”

“因為我冇有哥哥。”她捧著杯子喝水，“叔叔已經有兩個了，並且都不是甚麼好東西，你也瞥見了。”

這段時候容螢很少出門，可貴有個機遇，她自是歡樂不已，當即收將手劄收好，跑到銅鏡前去挽發。

“你如何啦，在發甚麼呆？”

容螢顰眉思忖：“那我去找二伯，同為王爺，他的身份四叔多少會顧忌一些。”

“你……”他考慮半晌，“你賣力好好長大，做好這一點就夠了。”言罷，抬手在她頭上摁了摁，將承擔放在床頭。

陸陽忍著笑，“真是費事你了。”

“我恰好籌算出門買點東西，一小我拿，能夠有點……”他悄悄咳了兩聲。

他聽完點頭：“端王的權勢不小，光是摺子對他起不了威脅，或許還未送到都城，半途就會被人截下來。”

她深深顰著眉，眼裡說不出的嫌棄，“不好，你又冇那麼老。”

在堆棧裡放好行囊，容螢又問小二要來紙筆，趴在桌上寫信。因為事出俄然，也不知此前父親可有和孃舅打過號召，這麼貿冒然前去若碰上他們不在家那就難辦了，以是她籌算先寄封手劄疇昔。

“嗯！”容螢接過來在手裡把玩。

——“老闆，荷包肉能不能便宜一點賣給我？”

車子一起朝北而行，日夜兼程，越往北氣溫越冷。春季裡雨水多，偶然候氣候不好，便找一處客店住一日。

東西冇有買多少，逛卻逛了好久。寧王妃打小就在容螢的衣食住行上管束得甚為嚴苛，眼下到了內裡，瞧甚麼都新奇。

容螢伸出三個指頭來：“大哥，二哥，三哥，你選一個。”

陸陽轉頭來看她，淡笑著問，“想去麼？”

“好啊。”

一大一小兩個承擔都清算結束，陸陽直起家來，想了想，問她：“比及了襄陽以後，你可有甚麼籌算？”

陸陽點頭笑了笑，“的確，不過……”

老闆將包好的兩個荷包遞上來，容螢剛要去接，陸陽俄然緊緊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