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尾音還式微下,怕給他惹費事,躊躇了一下還是說算了。
容螢有些訝然,歪頭看他:“你替我報仇,那我做甚麼?”
這統統,像是冥冥當中的定命……
酷寒的暮秋,因為廟會而變得繁華的販子上,有這麼一個小女孩走到食店門前,然後踮著腳……
簡樸地吃了些乾糧,陸陽叮嚀道:“人前彆再叫我的名字。”
老闆將包好的兩個荷包遞上來,容螢剛要去接,陸陽俄然緊緊握住她的手。
“不能做如許冇意義的事。”她答覆得很有誌氣。
“螢螢!”
陸陽轉頭來看她,淡笑著問,“想去麼?”
“行,那叫甚麼?”
出門在外不易透露身份,此次的禍端更是由此而起,也是他太粗心了,一門心機放在容螢身上,竟忘了這一層。
“爹,娘。”她雙手合十,輕聲道,“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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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螢,你……”他喉頭微滾,半晌卻也不曉得要說甚麼,“你彆和我走散了。”
“甚麼字?”他這才放下劍,走到桌邊,待看過信後,握著她的手在紙上謄寫。
街道上俄然沸騰起來,比之前更加喧華,一大波人推推搡搡往這邊跑。細心瞧去,竟是演目連戲的一起吹吹打打朝此地走來。
默了半晌,便試圖開導她,“你現在還小,今後的路還很長,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
夜市上大部分都是食店,她走到蒸籠前,踮腳看上麵的招牌。
如此過了數日,離襄陽越來越近,傍晚時候馬車駛入四周的城鎮。車上所帶的水與食品已吃得差未幾了,需得找個處所補給。
容螢顰眉思忖:“那我去找二伯,同為王爺,他的身份四叔多少會顧忌一些。”
他思考再三:“……還是叫寄父吧。”
梨園子是本地財主家所養,趁這個機遇又沿途撒銅板,圍觀撿錢的人越聚越多,人潮如海,刹時將容螢衝開。
“好啊。”
“為甚麼是哥哥?”
陸陽忍著笑,“真是費事你了。”
陸陽把她手按下去,“你不要急。你的仇,我會幫你報。”
“我不要。”
——“老闆,荷包肉能不能便宜一點賣給我?”
寧王一家死了,容螢卻活了下來,還是在外流落,在外流浪。
容螢由陸陽抱著高於人群一大截,雖擠不到最好的位置,倒也看了個夠本。
“陸陽?陸陽……”容螢伸手晃了好幾下,他纔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