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彆人,恰是嘉禾郡主。
鳴玉自曉得本身這身份留下來隻能給這位刁蠻郡主當出氣筒的份兒,可還是想賭一賭本身在歐陽鑠心中的職位,因而她微微今後退了退,微微福身說道:“對不起郡主,奴婢是四少爺叫來奉侍的,四少爺不叫奴婢走,奴婢不敢分開。”
歐陽鑠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嘉禾,拍鼓掌歎道:“是你先跟蹤我的,就算我暗害你,也是一報還一報。並且,你打攪了本少爺聽曲兒呢,你說你該不該被迷暈了趴在這兒睡一覺呢?”說著,歐陽鑠揚聲喚了老鴇出去,又叮嚀道:“這位是六王爺府上的嘉禾郡主,你們可要謹慎服侍著。待會兒她睡醒了,好生預備一輛馬車給我送到王府去――不成,她醒了就不聽你們擺佈了,如許,你現在就去預備一輛馬車,叫人把她送回王府去吧。”
歐陽鑠忙舉起手來擺了擺,做了個息事寧人的行動,笑道:“開個打趣罷了,你嘉禾郡主也不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吧?”
歐陽鑠很風雅的拿了一隻酒盅放到她麵前去,又拿了酒壺給她倒了一杯酒。
歐陽鑠笑道:“我是不敢,但我卻不能包管彆的青樓裡的人不敢。那些人可不曉得你的身份。所謂無知者恐懼。那些人財迷心竅,瞥見你這麼姣美的女人膽敢女扮男裝闖青樓,他們如果不設法抓住你,恐怕這輩子都睡不好安穩覺了。”
歐陽鑠輕笑:“像你如許如花似玉的模樣,恐怕不會去順天府也不會去大理寺吧?若我是老鴇,纔不會蠢到自投坎阱。我會在你喝的酒裡下上迷藥,讓你昏昏沉沉的睡上三天三夜,然後用這三天三夜把你運出都城去,弄到秦淮河上賣給那些畫舫的老闆,讓你操琴唱曲兒陪酒賣笑去。你信不信?”
歐陽鑠轉頭看了一眼鳴玉,擺擺手錶示她出去。
嘉禾剛纔在門外聞聲內裡有女人和順展轉的唱曲兒,推開門後公然見歐陽鑠中間坐著一個斑斕的女人,本來的刁蠻脾氣便上來了,此時被歐陽鑠搶白,內心更是不平,便把胸脯一挺,活力的說道:“誰說我是女人家?我現在就是男人!”
歐陽鑠則翹起了二郎腿,今後一靠,倚在太師椅上,悠然得意的說道:“我隻不過是想讓你把你老孃引回家歇息幾天罷了。其他甚麼事兒都冇有。你如果學的好,把你老孃給弄返來待幾天,少爺我就饒了你。如果學得不好――那我就去奉告玉大人,說你竟敢對本少爺不敬,出言調戲,把本少爺當作了青樓裡的小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