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琮雖十歲,這手卻已經比她大上很多了,並且生的苗條均勻,骨節清楚,非常都雅。
也不知周氏站了多久,但瞧著她那張嬌美臉上的怒意,就明白她該當是曉得了這事兒。周氏生得非常仙顏,現在臉上含怒,仍然美豔不成方物。
陸琮聽了,頭都冇抬。
陸琮把人抱到井邊,打了水,將薑令菀的小胖手摁到木桶裡,讓冰冷的井水浸著。
陸琮見懷裡的小肉包不哭不鬨,曉得這會兒不疼,未有多想,隻淡淡道:“你不是想要嗎?”
隻是生完孩子以後,徐氏就變了。
……
薑二爺又道:“大哥,這事兒的確是阿珍做得不對。我方纔已經好好訓過了,今後絕對不會再做這等胡塗事兒了。大哥,你就看在弟弟的麵子上,饒了她一回,成不成?”他抬眸細細打量薑柏堯的神采,瞧著薑柏堯黑著一張臉,冇有半絲的鬆動,曉得必須下狠招,才道,“那我給你跪下?我這就給你跪下報歉,是我管束無方……”
徐氏這會兒也是煩惱不已,泣不成聲道:“妾身也隻是想嚇嚇她,替我們蕙姐兒出口氣。這事兒本來做得天衣無縫的,加上那日大雨,冇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但是……但是那馮懷遠卻不依不饒的查下去,從那迷香動手,查到了紅箋身上,方纔妾身獲得動靜,馮懷遠已經抓到了紅箋,想來很快便會把事情奉告國公爺的……”
薑二爺皺著眉頭道:“你也清算清算,這副模樣如果被下人看到了,成甚麼模樣?”
薑柏堯怒不成遏,目光緊緊盯著徐氏,彷彿要從她身上盯出一個洞穴來。
她想要,他就給嗎?
薑二爺曉得事情敗露無疑,這上頭最清楚不過了,忙垂了垂眼,複而抬起,儘是慚愧道:“大哥,這事兒我也是剛剛纔曉得的,這不……一曉得我就從速帶著她來賠罪了嗎?”
而榮王府這頭,陸寶嬋瞧著薑令菀同薛嶸都走了,這院子裡一下子冷僻了很多。她雙手撐著小臉坐在凳子上,雙腳不循分的晃來晃去,甚是無趣。她歪著腦袋,看著自家哥哥一張毫無神采的臉,俄然賊兮兮的湊了上去,衝著陸琮眨巴眨巴眼睛,獵奇道:“哥哥,你為甚麼這麼體貼璨璨啊?”
回府以後,正坐在綢榻上做繡活兒的周氏一聽女兒被燙傷了,嚇得差點戳到了手,忙將糰子似的女兒摟到懷裡,細細瞧著女兒的手。幸虧那湯不算太燙,加上及時措置,這手背不算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