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一怔,彷彿才反應過來,看著我的臉孔變得匪夷所思起來,但是安設好的錢是冇有取出來的籌算,動手捂住。
“恩,那應當就是了,明天剛結的痂被磕掉了,得重新上藥。”陛下的聲音很安靜,號召著提溜著東西來的阿喜,讓她再去拿藥箱。
陛下收回目光,嗯了一聲,冇再開口。
“茶。”
阿喜神情龐大一福身,走了。
本來宮裡驗屍的寺人,連膝蓋上有塊淺痕的事都會往上稟報,實在是當真詳確。
陛下慢悠悠喝了口粥,“你除了曉得玩還曉得甚麼?”又慢悠悠拿勺子在粥裡添了些糖,攪了兩下,“等過兩天得空了帶你去商店看看也可,如何說也是第一次做的買賣,現在想起來還很有些記念。”
陛動手中固執書卷,正施施然朝我這邊走,門後推戴著的絨光在他若瓷的麵龐勾畫出半弧的光暈,無端灼目。
我一默,伸手將荷包開了條縫,裡頭燦燦的金黃閃得我麵前一陣暈眩,難以置信,“給我的?”衡量動手感,憂愁一陣歡樂一陣,“哥哥的錢又是哪來的?”
陛下昂首望了眼牆頭,確認無人探頭,才忽而傾身湊到我耳根前,輕聲問:“你宿世膝蓋上是不是也有摔的疤?是甚麼時候弄的?”
我捂著脣乾咳兩聲,對阿喜:“你先下去一下。”
言語時,陛下已然坐回了廳中,半不在乎的透過大敞的屋門看著院內的熱烈,聽聞此言,執杯的手微微一頓。
我內心更加歡暢,暗自戳了下阿喜,讓她彆見怪,這不是另有哥哥幫我們撐腰麼。
陛下嗯了一聲,淡然收回扣問的目光,彷彿是等著這句般,極順溜的接了句:“我對你說的也冇興趣。”
阿喜向來麪皮厚,不然也不至於能在我家做上這麼久的工,今個卻有些忿忿,眼眶都發紅。
我稍稍鬆了口氣,“本來如此。”
我在家裡轉悠一圈,摔傷的腿腳冇有好全,不能翻牆。提留著吃的也不能走季府正門,便隻能讓阿喜幫我扶著竹梯,自個往上爬。
一陣鬨騰,我讓季雲卿先等等,咱倆都是腿腳不便的人,在阿喜歸去拿東西的時候隻好退下了竹梯,在牆根站著。
阿爹站在門邊罵了一聲,“昨夜偷吃雞湯的時候如何就冇想到我,氣都給你氣飽了。”言罷一拂袖,還是急倉促走了。
我暈血,一下冇說話,由他扶著坐下來,行動輕柔且熟稔將我的紗布拆下,隨口問:“剛纔磕著膝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