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定是些小玩意的買賣了,興趣更提上去了些,問道,“是甚麼買賣呢?”
“恩,那應當就是了,明天剛結的痂被磕掉了,得重新上藥。”陛下的聲音很安靜,號召著提溜著東西來的阿喜,讓她再去拿藥箱。
我催了她兩聲,才聽得她切切叮囑道,“蜜斯你可謹慎點,再摔了就真會留疤了!”
“茶。”
我聽得痂被磕掉了,頭皮一麻,竟不敢再看傷口,又覺陛下神情不大對,複問他:“有甚麼題目嗎?”
陛下風輕雲淡恩了一聲,“隻是明天既然承諾了,還是不要毀了信譽。”一頓,擱了個很有分量的荷包在桌上,“拿人的手軟,你見過他以後,便將錢儘數還給他。”
“……”
陛下收回目光,嗯了一聲,冇再開口。
我稍稍鬆了口氣,“本來如此。”
……
唔,我應當還算曉得一點的。陛下從小就不會因為零費錢的事同阿爹來回參議,偶然候看我窮酸得好久冇有新衣裳也會命阿花帶我上街去添置些,更時不時帶些零食返來給我嚐鮮。
阿喜神情龐大一福身,走了。
因而翌日一早,我將一臉迷惑委曲的阿喜拉到身後,跟阿爹坦誠是我偷吃了。
阿喜抹了一把眼眶,毫無負累的接過銀子,一麵哭一麵把錢往口袋裡塞:“要不是因為公子和蜜斯,我早就不乾了,每天變著法的扣人為,結月前的時候時不時還得倒找給他。唔,恰好這個月我還欠老爺點錢,拿著還債了。”
我站在竹梯上,“阿爹把食盒帶走了,我還冇來得及買新的,遂用平常籃子遞著。”
不過阿誰時候他不大愛理睬我,更不會跟我說他的事,害我一向都覺得是哥哥零費錢比我多上很多,常常跑去他那蹭吃蹭喝。
本來宮裡驗屍的寺人,連膝蓋上有塊淺痕的事都會往上稟報,實在是當真詳確。
陛下嗯了一聲,淡然收回扣問的目光,彷彿是等著這句般,極順溜的接了句:“我對你說的也冇興趣。”
無所事事的時候,低頭看一下自個的膝蓋,新傷剛結痂,大幅度的行動天然是扯得有點疼的。
陛下慢悠悠喝了口粥,“你除了曉得玩還曉得甚麼?”又慢悠悠拿勺子在粥裡添了些糖,攪了兩下,“等過兩天得空了帶你去商店看看也可,如何說也是第一次做的買賣,現在想起來還很有些記念。”
話音將落,牆頭那邊一樣架起的梯子上,季雲卿緩緩遞了個手來將我手中的生果接了疇昔,口中還高興道著,“咦?這個果子傳聞是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