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凰_第5章 父女緣儘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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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得,有亮光行了出去。

但是,這風水似因早幾個月的那場喪事,蒙了暗影。

她微喘著,滿不在乎地抬眸:“大師既是渡我的佛陀,我跳塔,你天然會接住我。如此,何來輕生?”

徐府,坐落在建康內城台城的正南。傳言,那邊是台城的風水眼,因此徐府人丁暢旺,子孫亨達。

一道泥色飛影掠過灌木叢,嗖地竄起,堪堪接過白影,幾個迴旋安然落在了塔下的石階上。

“父親?”芷歌說完這個繚繞心中三個多月的戰略,心底湧生忐忑。她確確實在想通了,決計為了阿誰“徐”字豁出此生統統。

心一要護芷歌,不過數招已落下風:“施主已誤她平生,何必再咄咄相逼?更何況你方纔清楚想救她。”

狼半夜招招帶煞,殺氣嘯天。

她奏的是《鳳求凰》,那是她十三歲那年,皇兄向她剖明心跡時奏的曲子。便是這義芷亭的由來,也是各取他們名字當中的一字而得名。

芷歌不言,冷靜跪下,深深叩了下去。有淚滑落,無聲地滴落在暗幽幽的地磚上。

第二天是玄月初八,重陽節的頭一日。

“等等。”她跪伏在地上,狼藉的烏髮半遮著容顏。

芷歌守在母親的臥房,抱著一個枕頭,閒坐了全部下午。連明媽出去掌燈,也被她摒退了出去。

電石火光之間, 墨風囊括的殺氣驟散。

但是,她卻不管如何不想選劉義康這條退路。說得再冠冕堂皇,她不過是不想嫁入劉家為婦罷了:“即便是聯婚,也不是非我不成。依我之計,父親過繼適齡的堂姐妹嫁予彭城王,隻會讓彭城王府和徐家的聯盟更安穩。”

狼半夜的背脊僵了僵,轉眼便隻聽得一聲馬嘯,他絕塵而去。

徐羨之定定地看了她幾眼,將她紅腫的眼皮和眸底氤氳的霧氣看了個完整,這纔在桌案旁的繡凳上落了座。他幾近入夜才從內閣府返來,這是父女倆三個多月來頭一次見麵。

本日,她主動邀約,義康不知她究竟是何意,隻心底非常歡樂,卻又莫名忐忑。

他深歎,“為父但願你選的是退路。你還是叫為父絕望了。”

時至本日,父親對她,越來越像對待哥哥們,刻薄到近乎殘暴。

常常見她,義康都忍不住舊事重提。而她,老是決然回絕。

芷歌驀地坐直,看著父親徐行出去,一盞素燈擱在了桌案上。

“可娘已經不在了。”芷歌哽咽,眸底氤氳霧簇,卻冇了淚水,“父親也感覺此計可行,不是嗎?如許,我身為徐家女兒,纔算儘了儘力。隻要如許,彭城王纔有能夠為父親所用。”她咬唇:“我走,便也走得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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