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她壓著嗓子喚他，可纔開口卻被他順勢撬開貝齒，纏住了唇舌。

回宮，下了步攆，蕪歌摟著小傢夥隻遠遠地對拓跋燾點頭以禮，便領著一幫丫環婆子朝偏殿走去。

蕪歌莫名地耳根子紅了紅。

拓跋燾斂了笑：“朕當然曉得。父皇為你我賜婚那日，朕就為你做過一盞孔明燈，那日，是你母親的祭日。”

晃兒跪伏在臨時搭起的禦案上，兩隻小胖手一手蘸墨，一手蘸硃砂，左一下，右一下，啪啪落了兩個指模在孔明燈上。

“不急。我已差人去接二皇子了，再等等。”

“放燈咯！”拓跋燾表情大好，頂著兒子架在肩上，引得小傢夥咯咯直笑，“騎馬馬，駕！”

蕪歌決計選了離拓跋燾最遠的一處偏殿。

“唔――”她掙紮著推開他，卻不得不避諱身側的兒子，既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喊出聲。

蕪歌撲哧笑出聲來。她笑著捏了捏小傢夥的麵龐：“晃兒，作畫要用狼毫的，像娘如許。”她說著把筆管塞到兒子手中。

宗愛的麵色微沉。幼年時的他，也做過意氣風發的少年夢。現在，倒是連老婆孩子熱炕頭如許最平淡的凡夫俗子夢，也是不得了。

“嗯，好畫！”拓跋燾毫無原則地笑讚，殷勤地為兒子遞上硯台。

“我也算不上是平常男人了。他們想甚麼。”宗愛解嘲一笑，儘是不覺得意的神采，“我還真道不清了。”

晃兒一見到父皇，就撒丫子地歡奔了疇昔：“父皇！抱抱。”

“阿蕪，朕要你，朕愛你。”他邊吻邊悄聲呢喃。

拓跋燾和蕪歌都不由笑出聲來，又是一左一右親了親粉嘟嘟的小麵龐。

蕪歌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在小傢夥抗議之前，塞了一盞新燈到小傢夥懷裡。

蕪歌的眸子又顫了顫。這個男人的情話，極是動聽，經常叫她難以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