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凰_第164章 天倫之樂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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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歌再替她斟滿茶,挑眉笑道:“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巫女不是夙來萬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

眸底的戾氣散了些,拓跋燾微微傾身,更加靠近她,似笑非笑地哼道:“魏國的阿蕪是朕的阿蕪,是與朕拜過六合,結過發的阿蕪。你是嗎?”

“老奴僭越,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平常官宦之家的後院也冇陛下的後宮這般清淨的。即便是老爺,哪怕對夫人恭敬有加,卻也納了六房姨娘。像陛下如許,實在是可貴了。老奴知,蜜斯您對昭儀和皇宗子的事一向耿耿於懷,但是,蕩子轉頭金不換。您走的這段光陰,陛下除了出征就是撫養二皇子了,那些挖空心機撲上來的鶯鶯燕燕,陛下但是一個都冇理。”

拓跋燾實在方纔說完如許陰陽怪氣的話,就自惱和震驚了。他明顯是想說,比起疇昔,他更在乎將來。他隻想與她朝朝暮暮相守,毫不會舊事重提。

兩人同時開口,總算是目光交代了。

“甚麼結局?”拓跋燾反問。若如現在這般相見不能相守,無異是鈍刀割肉。才短短半月,他就彷彿忍耐不了。他冷哼:“你是怕有朝一日,朕翻舊賬見怪於你?”

蕪歌抱著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傢夥非常無措。分袂年幾,不料這小傢夥竟然把本身忘得一乾二淨。她心底好生酸楚,稠密的睫無措地顫了顫。

不禍對如許的打趣早已習覺得常。她端起茶,淺抿一口,點點頭,又一口飲儘,笑道:“若不是平郎矯情,害我大半夜冒雨去找他,我何至於感冒至此?”

就在火舌堪堪要舔到她的手指時,手卻被驀地扯了開,燃燒的布條落了在桌案上。

溫熱的氣味,叫蕪歌很不安閒。她驀地站起家,目光避無可避地落在案幾上殘留的那半截布條上。

落腳的堆棧雖是官驛,房間卻並不寬廣。

隻是,如許的結局對蕪歌來講卻毫不料外。

門哐當合上那刻,蕪歌有些疲遝地坐回凳子上。北方的初春,乍暖還寒,木凳本來該是冰冷的,現在卻帶了阿誰男人的溫度。

蕪歌起家,守禮地福了福:“民婦見過陛下。不知陛下深夜到訪,有何要事?”

“哇,父,父,抱抱,抱抱。”小傢夥扯著嗓門大哭,一個勁朝拓跋燾撲去。

拓跋燾漲得眉宇泛紅,拷問地冷看她一眼,便疾步拜彆。

蕪歌先是一怔,隨即撲哧笑出聲來。而被兒子當馬騎的魏皇,連一點有失君王麵子的自發都冇有,隻是見那薄情的女子竟然笑開了顏,一時有些失神,竟覺恰當下這番景象是本身夢寐以求的嫡親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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