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歌安下心來,慢悠悠地一小勺一小勺地喂著白粥,等粥碗見底,她撚著帕子替修明擦了擦嘴,低垂的眸蘊著心疼:“齊兒,委曲你了。”
“父皇、母妃,齊兒冇事,你們不必擔憂。”榻上的孩子,清楚不敷五歲,卻像是一夜之間懂事了,強撐著就要起家施禮,言行舉止真不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清曜殿,皇次子的寢殿裡鬨得人仰馬翻。
“嗯。一得了動靜就出去了。”
“阿誰臭老頭才希冀不上。”蕪歌聞言扭頭,更加忿忿地咬了唇,“昨夜我就派人去找他了。誰曉得他是跑那裡混酒喝去了,找了大半宿都不見人。”
小傢夥立時就嗯嗯地點頭。
她苦笑:“你能幫幫我嗎?不管如何,都要他來見我。我貿冒然來這裡,他必定是不樂意的。”
“嗯。”小傢夥乖乖地點頭,閉上了眼。
修明咬唇,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膽小地看一眼義隆,又飛速地縮了歸去。他支吾:“入宮時,禮部教的。”
彥之幾近是逃也似地挑簾而出,就在他邁步出帳時,齊媯又柔聲叫住他。
義隆受用地點頭:“那是天然。”
“北方戰局有變,燕都已破。北伐的日程恐怕得提早了。”義隆抵著蕪歌的額,目光悉數落在她的臉上,彷彿是她一絲半點的零散神采都不肯放過。
蕪歌心底有些好笑,麵上倒是一臉天真的欣喜:“說話得算話纔是。”
義隆緊了緊蕪歌的手,稍稍斂笑:“小幺,你隨朕來。”說完,便起家牽著蕪歌往殿外走去。
義隆心底出現莫名的酸澀和愧意。他啄了啄她的額:“傻瓜,朕出征前,天然會辦理好統統。無人傷得了你。”
義隆托起蕪歌的手,湊在唇邊吻了吻:“朕這些光陰不在宮裡,想不想朕?”
宮裡頭,凡是有些權勢的妃子,都會在情敵宮裡安插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