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曲解了。我那不是為你著想嗎?”周芳苓一臉焦急,就差頓腳了。
南煙微微一怔,“這……他說甚麼了?”
“那你承諾了?”
“不是,你這話從何提及啊?”周芳苓直呼冤枉,“我收不收你錢,跟你哥哥有甚麼乾係?”
南煙眨了眨眼,摸出帕子假裝拭淚,“你誠懇說,是不是我哥哥惹了你膩煩,你連帶著也不喜好我了。嗚嗚嗚,我好悲傷啊……”
馬車往相反方向行駛,兩人各自掀起簾子,相互揮手告彆。
歸正連借單都冇打,幾年疇昔誰還記得這事啊。
果不其然,周芳苓緩緩點了點頭,“不是他不好。隻是高門深宅裡這一套我一時還玩不轉,還是老誠懇實去拚軍功吧。
周芳苓也有些動容,柔聲欣喜道:“外祖母,你放心。我身子骨好得很,再說我從小就在邊疆長大,西南前提還能比北地艱苦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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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你能夠啊。”南煙鼓掌叫絕,從懷裡摸出一個荷包塞進她懷裡,“不過大將軍也是要費錢的,這內裡有張五百貫的飛錢。我探聽過了,雲來櫃坊在西南也有分號。”
郭老夫人聞言,手指戳了她額頭一下,笑罵道:“那能一樣嗎?北地是你爹的地盤。西南你人生地不熟的。
將來哪天我當上大將軍,招個貌美又體貼的郎君也不是不成。”
“西南邊疆畢竟不如京裡,你更要保重身子。彆忘了時不時寫信返來。”
“外祖母,您快歸去吧。我還要趕路,到了那邊就給您寫信報安然。”
南煙模糊有了猜想,遊移道:“你是因為……?”
郭老夫人這才鬆開外孫女,一步三轉頭地被劉嬤嬤扶上了馬車。
“哦,我們這就要走了。”周芳苓依依不捨看了眼南煙,“煙mm,你也歸去吧。記得給我寫信。”
“昨兒在縣主府外碰到你哥哥了,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我冇忍心讓他進前廳喝了會兒茶……”
那輛烏篷馬車也緩緩駛向城門。
“啊?那我更不能收了。”周芳苓忙將荷包往回推,“你小小年紀賺點零花不輕易。我還比你大幾歲,如何美意義收你的錢?”
“好。保重。”南煙回身上了馬車。
時候一晃到了十月十六,城西春明門外,郭老夫人眼眶微微泛紅,抱著外孫女,言語間非常不捨。
南煙扯著她衣袖,癟著嘴撒嬌,“那我不管。你不收下,就是要與我生分了。我是不依的。”
送走了南煙主仆,慧音領著小尼僧前去一處偏僻院落。小院門緊閉,內裡時不時傳出女人的謾罵聲和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