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隻得按下心中的五味雜陳，第二日去了郭老夫人所住的榮安堂。不料卻有人早她一步已陪郭老夫人吃上茶了。

厥後戾帝狐疑高家有反意，詭計囚禁高家世人。郭老夫人操縱在宮中人脈得悉此事，悄悄傳信給當時還是高家兒媳的孫皇後。

聽到她的聲音，玳瑁本來緊閉的雙眼展開一條縫，很快又合上。

周芳苓幾不成查地點了點頭。

“我那身郡主冠服也該出來見見人了。”

周芳苓乖順點點頭。郭老夫人拉著兩小女人，親親熱熱又說了會兒話，賞了一些上好的頭麵金飾，就打發二人出去玩。

“你個蠢貨，這丫環到底是不是邱氏塞給你的？煙姐兒護著苓姐兒，礙了她的眼了？”

南煙扭頭與她對視，笑意不達眼底，“郭伯母一片慈愛之心，可惜你手底下這些人辦事委實不像話。

郭老夫人冷冷瞪她一眼，“我看你是更加不頂用了。難怪我讓你每年派人去北境給苓姐兒送生辰禮，你竟是半點冇發覺邱氏的險惡用心。”

劉嬤嬤猶疑道：“老夫人，這是您當年冒死告訴高家婦孺，以拯救之恩換來的。就這麼用在表女人身上……”

見她敏捷退出去，郭老夫人看向外孫女，聲音柔下來，“好孩子。你放心，外祖母本日就進宮為你求一個公道。”

郭夫人忙點頭擁戴，“就是就是。那邱氏每次皆是熱情歡迎前去送禮的管事，還主動帶人去看苓姐兒。

郭老夫人轉頭看外孫女，目光溫和下來，“傻孩子，再活力你母親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何如北境路途悠遠，我也是鞭長莫及。

轉頭輕拍外孫女手背，當即換上慈愛的目光，“煙姐兒來看你，你自去陪她逛園子。這些小事，你不消耗心。”

至於琴棋書畫這些平常閨秀修習的技藝，凡是我喊一句累，她就換教員。久而久之，我粗鄙、惡劣、不通文墨的名聲就在北地傳開了。

郭夫人忙跪到她腳邊哭訴，“母親，兒媳真的是冤枉啊。玳瑁那死丫頭真的隻是從人牙子那兒買來的。她為何害煙姐兒，我也不曉得啊……”

周芳苓微微一怔，“外祖母，您說的但是真的？我一向覺得您生母親的氣，不管我了。”

我便是對後院那些小妖精用過些小手腕，手上可向來冇有出過性命。更何況，煙姐兒是國公府的女人，我再混賬，也不敢去獲咎國公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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