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苓眼底閃現一絲動容，“您就彆進宮了。這事杜家也牽涉此中，萬一獲咎了太後孃娘可如何是好？”

郭夫人這會兒哪還敢多說，乾脆抹了眼淚，忙拉上婆母身邊的管事嬤嬤去尋嫁奩票據和禮單。

“老夫人，這但是傳家之寶。要不要和大爺籌議一下？”

周芳苓冷靜垂下眼睫，與南煙換了個眼神，問道：“那玳瑁這丫頭要如何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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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希冀“洛英”脫手救她呢。

未曾想一個高壯婆子就推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丫環出去。

見她敏捷退出去，郭老夫人看向外孫女，聲音柔下來，“好孩子。你放心，外祖母本日就進宮為你求一個公道。”

“這是我掙來的東西，想用在誰身上就用在誰身上，還輪不到小輩反對。”郭老夫人不覺得意，起家一拍衣袖，

郭夫人忙跪到她腳邊哭訴，“母親，兒媳真的是冤枉啊。玳瑁那死丫頭真的隻是從人牙子那兒買來的。她為何害煙姐兒，我也不曉得啊……”

郭夫人定睛一瞧，竟是不久前剛進府的玳瑁，恰好此人是她的陪房管事買進府的。

至於琴棋書畫這些平常閨秀修習的技藝，凡是我喊一句累，她就換教員。久而久之，我粗鄙、惡劣、不通文墨的名聲就在北地傳開了。

聽到她的聲音，玳瑁本來緊閉的雙眼展開一條縫，很快又合上。

郭老夫人彆過臉，用力將人甩到一邊，“滾出去！現在立即就去周家，把你小姑子的嫁奩，另有這十幾年送去周家的禮都討返來。

也是以郭老夫人一度在上都城貴女中極受推許，與現在的孫皇後的生母自幼交好，成年後雙雙嫁人，因兩人夫家成心避嫌，垂垂少了來往。

本覺得每年派人以送禮之名去看一看你，那邱氏多少會顧忌幾分。冇想到她暗中扣下那些好東西也就算了，還一向捧殺你，把你養成了純真天真的性子。”

“你個蠢貨，這丫環到底是不是邱氏塞給你的？煙姐兒護著苓姐兒，礙了她的眼了？”

郭老夫人出身隴西李氏，是當時馳名的武將世家。當時在位的天子猜忌李家，將尚且年幼的李氏嫡女接進宮中，封了個樂平縣主，美其名曰皇後義女。

南煙扭頭與她對視，笑意不達眼底，“郭伯母一片慈愛之心，可惜你手底下這些人辦事委實不像話。

“我那身郡主冠服也該出來見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