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有個不長眼的醉漢,穿戴富麗,想是大族後輩,見得這苗疆女子貌美,早在角落裡偷偷的吞著口水,這時見這女子竟然敬梁緒吃酒,頓覺有可乘之機,遂搖搖擺晃的向著狡花走來,伸手搭在狡花的肩上道:“我也情願請女人吃酒,我們明天不醉不歸!”
“殺何人?”
梁如正剛一落座,樓上又下來一人,但見此人倒是一副墨客打扮,一頭短髮梳理成三七分,一臉端方,髯毛也剃得很潔淨,他穿戴一身灰色大褂,手中拿著一個灰布卷,灰布卷中一條鐵鏈伸了出來,纏繞在他的手腕上,竟是人不離刀的做派,公然是侯家“鎖魂刀”侯震侯爺!
“不曉得,隻是‘十二連環塢’接辦的買賣就毫不答應失手。”
“邊城城門大開,每天不知有多少人入得城來,何止四人?”
“他來其間做甚?”
“那另有二人呢?”
“說罷,本日你找我又是為何事。”狗爺說著,自顧自的剝起花生來。
“但是這四小我卻不普通。”
梁緒暗自發力,與狡花的勁力對抗,足下的石板竟然裂了開來。
“彆的我不曉得,我隻曉得近兩日來,城裡來了四小我。”
“你這漢人男人奇特得很,”那苗疆女子狡花俄然開腔了,一口漢語卻說得甚是流利,“人家不肯吃酒為甚麼非要請他吃,你若請我吃酒說不定我還能領你幾分情。”
“本來是個會咬人的女人!”梁緒調笑道。
“這兄妹二人也是做得拿人財帛與人消災的活動,兩柄苗刀也不知割了多少人的腦袋。”狗爺又吃了一口酒,似是定了定神般咋吧著嘴道,“更有傳聞兩人熟諳苗疆蠱毒之術,滿身高低皆是毒物,那毒見血封喉,端是短長得緊。”
“被人用刀砍掉了腦袋,死的時候他還在睡覺。”
“先是那‘奪命金刀’梁如正,一口金刀重逾八十斤,近兩年來江湖申明正盛,號稱‘獲得一份錢,殺得一人頭’,近兩年來借了無數殺人的活動卻從未失過手,連點蒼派的俞文正俞大俠也折在他的手裡。”
梁緒又來找狗爺了,他到了小院門外時用心將腳高高的抬起,又重重的落下,似是踏步普通走進了院門。
“這二人有何短長?”
“彆的我不曉得,隻道他身形高大,生得一副凶像,一口金刀耍得是虎虎生風。”
梁緒公然來到了綢緞莊,綢緞莊劈麵是“望仙樓”,是本地著名的堆棧,這裡的房間不但廣大鎮靜,飯食也甘旨得緊,山東來的大廚更是燒得一手好菜,此中又數“紅燒獅子頭”最享盛名,那肉丸子在大廚的打理下鮮鹹酥嫩,芡汁精亮,甚是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