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錦伸手指了指旁側幾名讀書人,說道:“我見過他們,是魚淵學府的。”
薑望接話道:“青蓮才子尚未退學,操行已可見一斑,還冇如何樣,就直接拿魚淵學府說事,在他們眼裡,青蓮才子是必定冇資格退學了,與其跳將出來,不如讓教坊司來處理。”
宰相恍然道:“以是那老修士是明白幾個魚淵弟子的意義,先給青蓮才子蓋上冒充的名頭,除了神守閣和魚淵學府又冇人認得青蓮才子,他天然解釋不清。”
冇想到薑望真的笑了一下,便頭也不回地追上仍未走遠的老修士。
他們覺得薑望是在談笑。
那青衫仗劍的老修士並未起殺念,估摸著是想把讀書人打醒,讓其自行分開,冇想到青蓮才子直接搬出魚淵學府。
陳重錦不測看了他一眼,咧嘴道:“我也一向感覺魚淵學府很虛假。”
“老修士再行措置,最後也隻會是茶餘飯後說完就忘的談資,冇人會在乎。”
老修士但是很清楚,在場讀書人內裡,就有好幾位真正魚淵學府的弟子。
他視野所及,公然見那幾位魚淵學子眉頭緊皺,看向青蓮才子的目光尤其不喜。
陳重錦等閒不敢在教坊司惹事,自是因他名聲而至,不料味著教坊司敢不把皇子放在眼裡,能伶仃破端方讓四皇子帶侍從出去便已能夠申明題目。
情麵油滑方麵自也得有,畢竟青蓮才子搬出魚淵學府,老修士如果二話不說殺了對方,那題目就大了,他脫手能夠,必必要把魚淵學府摘出去。
“各境前三甲的名單會率先送至神守閣,非論殿試成績如何,各境才子魁都城有資格入讀魚淵學府,比擬直接封個一官半職,他們更偏向魚淵學府,待得出師,獲封的職位隻會更高。”
可誰讓這個讀書人句句不離魚淵學府,搞得彷彿魚淵學府是他家開的似的,若能道個歉認錯實在也冇甚麼,但你罵得很刺耳啊。
他當然受不了這個委曲。
宰相抬高聲音說道:“殿下,他這是甚麼意義?”
自誇才調出眾,寫的詩詞卻被教坊司紅袖女人采納,接著更被欺辱,現在又說他冒充青蓮魁首,那內心的火騰一下燃得更旺了。
薑望暗想,簡樸的事搞這麼龐大乾嗎呢。
可現在題目在於,教坊司裡冇人能證明他的身份,遵循教坊司端方,侍從不得入內,隻能候在外堂,想來就算找來自家侍從證明,也冇人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