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闆看我的眼神像看到甚麼臟東西一樣,猛地抓起桌上的酒杯朝我扔過來,嘴裡罵道:“又是一個襤褸東西,身上這麼大的疤,也敢出來賣錢,真當老子那麼好亂來!”
我渾身血液倒流,手腳發木,一時候連抵擋都忘了。
春姐這一回,清楚就是用心安排了個大變態給我,隻是冇想到,她的心會這麼毒。
真正讓我驚駭的,是許老闆那暴怒無常的態度,他的確像吃了槍子一樣,每時每刻都處在要爆炸的邊沿,光是看到舉起酒瓶的模樣,滿臉凶橫,就能把人嚇個半死。
我偏頭一躲,酒杯從我腦袋中間飛疇昔,“啪”一聲摔在前麵的牆上,濺起的碎片劃到了我的肩膀,我卻不感覺疼。
剛纔摔在地上的時候,身上被碎瓷片割了幾道口兒,隻要一點纖細的疼,倒是冇有流多少血。
我感受身上規複了一點力量,這才扶著牆出了包廂,唐笑跟在我身後,估計想幫手,又不曉得從哪兒動手。
我也不想跟他會商這個題目,轉而問道:“宋城比來如何樣,忙不忙?”
“臥槽,這也過分度了!”唐笑瞪大了眼睛,有點憤恚,“要不然奉告我哥,讓他幫你說說話?”
我從速倒了兩杯酒,此中一杯端給他,笑著說:“許老闆,來,我敬您。”
我嚇了一跳,身上的雞皮疙瘩刹時爬了起來,一手快速抓住他的手腕,驚駭道:“許……許老闆,我再陪您喝一杯。”
光是想一想,我都替他難過。
我顧不上流血的處所,抖抖索索地把裙子的肩帶套好。
“你他孃的擠眉弄眼的給誰看?當我瞎是不是!”他頓時暴跳如雷,舉著酒瓶就在我腦袋上敲了敲。
“你傻啊,這類事如何能跟宋城說?”我有點無法地翻了個白眼。
他猛地站起家,將我往地上一推,我一下跌倒在滿地的碎瓷片上,胳膊和腿上劃了好幾道口兒。
唐笑也跟著他一塊笑:“我爸在樓上呢,跟他幾個朋友喝酒,傳聞你在這,讓我過來找你。”
唐笑皺著眉問我:“我阿誰許叔叔脾氣差的要命,你不是剛返來嗎,如何就碰到這麼難搞的?”
不過這些都不首要,起碼陸然現在成了喪家之犬,公司到了宋城手裡。可冇想到沈悠悠半道上殺返來,估計宋城心底也憋了口氣冇體例宣泄。
隻是厥後環境突變,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