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操縱我的純真,騙我說會照顧我。他給我沐浴,粗糙的手掌無數次在我身上摸來摸去,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就像冥冥中有所感到一樣,前腳才踏出公司,後腳就接到王嬸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王嬸的大嗓門立即穿了過來:“右右啊,你快返來吧,你爸又在作死啊!”
可我隻能把統統恨吞進肚子裡,假裝安靜地說:“哦,曉得了,我頓時到。”
“有本領你殺了我啊!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何進氣憤地號令起來,雙拳用力捶著胸口,大呼道,“我真是瞎了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何進板滯地望著我,呐呐道:“你……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為了你,我賠上兩條腿啊,你如何忍心!”
本來還在呼天搶地的人一下止住哭聲,一把接過錢,食指沾了點唾沫,猴急地數了數。
直到十二歲那年,我才俄然認識到,他究竟對我做了甚麼!
“你個賤貨!平時讓我摸一摸都不讓,出去陪男人睡倒是有本領!”
推開那扇破敗的大門,鼻尖立即就能聞到一陣尿騷味,異化著鹹菜的味道,讓人胃裡翻江倒海。
“兔崽子你覺得我不敢打你是不是?我明天就弄死你!”他氣的雙手顫栗,作勢要朝我撲過來,但是那兩條殘腿絆住他,他隻能又吼又叫,卻碰不到我。
我仍然麵帶淺笑,直到走出辦公室,臉上的笑頓時垮掉。
我嘲笑出聲,不想再跟他廢話,轉頭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