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我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煙,扔在地上用鞋底狠狠碾碎。
本來還在呼天搶地的人一下止住哭聲,一把接過錢,食指沾了點唾沫,猴急地數了數。
屋子裡一股濃烈的捲菸味,驀地讓我想起昨晚在包廂裡聞到的味道,額頭青筋亂跳,又開端想吐。
聽到他這麼下賤的話,我早就麻痹了,連眉頭都冇皺一下,抬手照著他那張臉狠狠甩下去,力道大的我掌心發麻,半天都熱辣辣的疼。
推開那扇破敗的大門,鼻尖立即就能聞到一陣尿騷味,異化著鹹菜的味道,讓人胃裡翻江倒海。
我仍然麵帶淺笑,直到走出辦公室,臉上的笑頓時垮掉。
公司裡的人全都望著我,嘀嘀咕咕不曉得說些甚麼。
何進板滯地望著我,呐呐道:“你……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為了你,我賠上兩條腿啊,你如何忍心!”
冇有親戚情願收留我,隻要我的養父何進,把我帶進了現在這片城中村。
我進了寢室,“砰”一聲摔上門,神采驀地冷下來。
“右右啊,你可返來了!”一看到我,王嬸立即撲了過來,哭的稀裡嘩啦,眼淚鼻涕流了滿臉,“你再不返來,我連去死的心都有了!”
兩條腿,他如何有臉說出這句話?
如許的哭訴聲,我每個月都能聽到,從最開端心驚膽顫,到現在麻痹不仁。偶然候我會暴虐的想,他如何還不去死?為甚麼還要拖累我?!
何進嚇得一下呆住,瞪大了眼睛望著我。
“你個賤貨!平時讓我摸一摸都不讓,出去陪男人睡倒是有本領!”
我無動於衷地望著他,等他哭夠了,才冷聲說:“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你穿的甚麼?”何進靠在床頭悶不作聲的抽菸,看到我身上的寢衣,神采一變,號令道,“你是不是出去跟男人亂搞了?”
我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王嬸的大嗓門立即穿了過來:“右右啊,你快返來吧,你爸又在作死啊!”
我七歲那年,我媽被人侵犯,一時想不開投河他殺。我爸衝到彆人家裡,拿著菜刀砍死了阿誰男人,被判了十五年。
“兔崽子你覺得我不敢打你是不是?我明天就弄死你!”他氣的雙手顫栗,作勢要朝我撲過來,但是那兩條殘腿絆住他,他隻能又吼又叫,卻碰不到我。
“王嬸,辛苦你了。”我從包裡抽出三千塊錢遞給她,皮笑肉不笑道,“這個月的人為,你拿好。”
我被他領進家門時,隻要七歲,天真的如同一張白紙。因為驚駭,很長一段時候,除了他我誰也不敢見,更加不敢一小我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