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被她的話嚇了一跳, 義士後代?有混得這麼差的義士後代嗎?看看這小女人的身材, 手指上滿是厚厚的老繭, 又黃又皺, 粗糙得連後代她家四五十歲保母阿姨的手都不如。
到底多年冇停止體力勞動了,薑瑜打掃完牛棚出了一身的汗。她抬起手扇了扇風,非常記念修真界的清塵術,手一揮,牛棚就潔淨了,哪用得著如許勞心勞力地親身乾活。
她昂首望去就瞥見王曉提著桶,潮紅著臉,衝動地從樹叢中鑽了出來,跑到薑瑜麵前,踮起了腳,湊到薑瑜耳邊,小聲說:“探聽到了,周老三明天早晨要去北鬥山上做法祭天,祈求老天爺不要下雨了,傳聞這是顛末村長同意的。”
薑瑜固然不懂,但看便宜媽那副吃驚的模樣和四周戀慕的目光,便認識到這是一樁功德,趕緊對村長說:“多謝翔叔,我必然把牛養得壯壯的。”
說罷, 林春花就急倉促地跑了, 也不管前麵的薑瑜能不能跟上。
薑瑜活力了,非常非常活力。就算她宿世此生,活了兩輩子,冇種過地,但也曉得,挑擔子這類重活在鄉村普通都是青丁壯勞動力做,如何也輪不到一個才十幾歲的荏強大女人。
薑瑜也跟在馮三娘身後,往阿誰所謂的家而去,腦筋裡卻在思慮著下一步的打算。換個輕鬆的活這一步完成了,接下來就是要讓她如何活得更溫馨一些,不過在製定打算之前,先得搞清楚原主一家的環境和周邊的人際乾係。
林春花的神采有些丟臉, 這雨說下就下,還下這麼猛,曬場那邊那麼多穀子,如果被衝進了泥地裡就完了。她這個時候真是恨不得把本身劈成兩半,分一半去曬場上搶收。
謝過了王老爹,薑瑜就回了牛棚。
“我說馮三娘,薑瑜但是你的親閨女,她都差點落水淹死了,你還不心疼心疼她,就不怕死了到地下冇法向薑瑜她爸交代嗎?”沈大娘點頭感喟。
“我……”馮三娘捏著衣角,蠟黃的臉擠成一團,嘴張了好幾下,都冇個明話。
“這場雨來得太俄然了,也不曉得甚麼時候纔會停,哎,但願待會兒有太陽吧。”
但她這番固執的表態還是進一步獲得了林春花的好感。
並且此人很聰明啊,上來先是賣慘,然後又表示之以是讓薑瑜乾重活是因為要供她上高中,她掙的都是她花了,家裡還得貼錢出來,以是也不算家裡對薑瑜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