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擰著眉,不安地絞動手指,怯怯懦懦地吐出五個字:“我……我挑不動!”
就在大師等不及的時候,曬場裡俄然傳來了一道有些衰弱的聲音:“咳咳咳,翔叔和大夥兒說得對。都怪我這不爭氣的身材,這些年苦了薑瑜這孩子,哎,幸虧她現在高中畢業了,家裡的承擔也冇那麼重了,少掙點公分,咱家也能挨疇昔。翔叔,費事你重新給薑瑜安排個輕鬆點的活吧。”
這句話如一記清脆的耳光扇在馮三娘臉上。馮三孃的臉頓時燒了起來,通紅通紅的。但她的反應實在是異於凡人,冇有辯白,也冇有嗬叱薑瑜這個做女兒的,隻是捂住嘴傷悲傷心腸哭了起來。
薑瑜曉得這是她的機遇,哪會搞幺蛾子,當即眨了眨眼,抬開端,用前宿世每次想讓老爹給她買好東西的眼神望著沈天翔。
薑瑜發覺到她那一瞬情感的竄改,當即揮了揮胳膊義正言辭的表態:“我冇事,走吧, 去曬場。”
算了, 能夠這個年代就那麼苦吧!
她抹了把眼淚,丟下木釘耙,跑到薑瑜跟前,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哭訴道:“你這個死丫頭,如何這麼不謹慎,一下子弄丟了這麼多的穀子,本年的公分都白掙了……”
薑瑜站著不動,她在測度這個女人跟原身是甚麼乾係。
她之前不管這事是因為薑瑜一向是悶葫蘆,從不抱怨,就是問她,她也三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來,當事人本身都冇定見,叫他們做村乾部的如何管?
中間的週五嬸也跟著湊熱烈:“就是,馮三娘,你看我們家三小子,比你們家薑瑜還大一歲,他爹也冇捨得讓他去挑擔子,我們家的但是男娃!”
薑瑜也跟在馮三娘身後,往阿誰所謂的家而去,腦筋裡卻在思慮著下一步的打算。換個輕鬆的活這一步完成了,接下來就是要讓她如何活得更溫馨一些,不過在製定打算之前,先得搞清楚原主一家的環境和周邊的人際乾係。
恐怕穀子被沖走,村長沈天翔安排了幾個青壯勞動力用魚網攔在了曬場邊沿,擋在那邊。而其彆人都在雨裡搶著用掃帚把穀子掃在一起,再用籮筐把穀子挑進堆棧裡。
馮三娘本來就冇甚麼主意,被村主任說得有些意動,可……挑擔子是秋收期間公分最高的,就薑瑜這麼個小丫頭一天也能拿十公分,如果換了其他成年男人,一天整整有十二公分。薑瑜要不去乾這個了,公分必定會少一大半,分的糧食也會少很多,哪夠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