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火車達到起點站,深圳。
最奇葩的是,有人挑著幾隻鵝也上了火車,剛好就坐在陸今安同一個卡座。
“算你識相,從速掏錢!”
中年男的朋友反應過來後,七八條壯漢在前麵狂追,一邊追一邊破口痛罵。
“兄弟捱打,我能不打動嗎?”
“要麼罰款,要麼你如何吐的,如何給我舔歸去!”中年男態度放肆。
“我吐都吐了,你想如何?”
陳亮隨便往中間地上吐了口唾沫,成果立馬有手臂上纏著‘衛生’二字黃色袖章的事情職員朝他圍了過來。
陳亮捏了捏鼻子,身邊這個挑鵝的大叔身上有股子怪味,腥臭腥臭的。
另一個禿頂壯漢聽到陸今安這麼說怒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道。
陸今安終究將真相奉告了陳亮。
“……”
“三百就三百吧!”
“撲街,彆讓老子再看到你們!”
陳亮到底是混社會的,立馬發覺出這些人來者不善。
“瓜子花生礦泉水嘞……”
聽完陳亮豁然開暢,但他還是很不平氣,咬牙道:
九十年代末開端,這個直銷品牌特彆火,打著保健的標語,賣一些死貴死貴的產品,張莉莉那賤人就做過安利產品。
次日。
安利。
“小崽子,你他媽給我站住!”
“安哥,你開打趣吧,三十萬?”
三個億?
“大叔,你的鵝拉屎了!”
啐!
煙霧環繞,氛圍渾濁。
“掏錢?”
陳亮一聽火冒三丈,幸虧一旁的陸今安拉住了他。
說完,他作勢真的要下車!
“表弟,我炸完這把金花就過來!”
“站住,這裡不讓隨地吐痰,不曉得嗎?”
陳亮滿臉嫌棄的捏著鼻子,指了指車座下竹筐裡的大鵝。
“嗯,我賣了顆玉扳指!”
“當然得拉屎了,不然鵝會憋死的!”男人衝陳亮咧嘴一笑,暴露滿口焦黃的大煙牙。
本覺得重生後賺了第一桶金,成果是給黑貓那王八蛋賺的。
“安哥,黑貓那王八蛋敢要三十萬,咱決不能這麼便宜了他!”
“起碼三百!”
可陸今安他們也不是茹素的,不但跑得緩慢還在路邊攔了輛摩托,一溜煙跑了。
陳亮一聽傻眼了,他做夢都不敢想這麼多錢,還是安哥牛逼,醒著也能做夢!
“想讓我們跪下,你長毛了嗎?”
聽到對方的答覆,陳亮很無語,他要表達的意義是鵝拉屎嗎?
九十年代還冇有動車高鐵,幾近清一色的綠皮火車,內部環境和乘坐感受都非常糟糕。
陸今安無法掛斷電話,表哥五歲就來了深圳,算是本地新移民,但他不學無術長大後成了本地的小地痞,特彆喜好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