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人家陸千戶有事要忙,他也不好熱臉去貼冷屁股,顧謙摸了摸鼻子,帶著兩名侍從往監房去了。
“哦,本來是章大管家。”顧謙哂笑道,“是本官冇有搞清楚,讓大管家見笑了。”
章繁華聞言一笑,見禮後悄悄退了下去。
“同謀?不是都被抓起來了嗎?”趙金虎故作不明道,“另有甚麼同謀?”
“大同來的犯人?”顧泰行動一頓,沉吟道,“是那些叛卒?”
“小的是章家家生子,因在家行大,以是人都稱一聲章大。”
“現在我們是在鞠問你兵變的同謀,彆把話題集合在女人身上。”顧謙提示道。
“哼,等聖上查明本相,他家的婦孺也不過是冇入教坊的命,提早送她們上路也好過今後受人熱誠!”
趙大平抬起了頭,一眼就看到了身著青袍眉清目秀的顧謙。
顧謙看著就替他疼,但是此時也不好多說甚麼,畢竟此人是嫌犯,不是他濫用憐憫心的工具。
“切,”趙金虎嗤笑道,“自從一時義憤殺了那姓李的狗官,我趙金虎就冇了活路,現現在也不過是等死,早死一天或者晚死一天有何辨彆?死之前還不能痛痛快快的說上幾句話,這輩子豈不是白活了?”
這是甚麼意義?視而不見?不對,陸千戶好歹冇裝看不見他。但是方纔陸千戶那眼神也冇有一絲一毫的他鄉遇故知的高興啊,這此中的落差,讓咧開嘴角想要上前扳話的顧禦史感受有些失落。
如何把握此中的分寸,成了顧謙此時必必要麵對的困難,畢竟他腦門上刻著徐派的字號,而許巡撫又跟徐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趙金虎,你可知罪?”顧謙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說道。
“本官隻是隨便說說,章管家不必難堪。”顧謙故作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接著就舉箸吃喝起來。
“有勞富管家。”
“早就聽聞侍郎大人待人親厚,現在公然名不虛傳,”顧謙指著桌上的熱騰騰的菜肴說道,“這一桌菜我一小我可吃不完,不曉得可否請大管家代為通傳一聲,請我的族弟過來與我一同用膳?”
顧謙歎了口氣,是啊,朝廷既然派出了軍隊,那就代表著嘉和帝的態度,皇上已經厭倦了大同士卒一而再再而三的兵變,哪怕你許巡撫安撫的再好,可萬一士卒們再肇事如何辦?倒不如派兵平亂,殺出個幾十年的承平。
趙金虎冷哼一聲,道:“她們穿的綾羅綢緞,吃的山珍海味,哪一件不淌著我們軍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