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顧小九一看順道回家這麼簡樸的事都讓顧謙如此難堪,不由迷惑道,“之前您從都城赴清江上任,不也順道回了一趟家嗎?”
用過了豐厚的晚餐,又與老夫人一番長談以後,顧謙帶著虎哥兒回了房間,徐媽聽聞他要帶虎哥兒過夜另有些不放心,她不自發追出去兩步,卻被老夫人攔住了,“他們父子經年不見,就讓他們好好靠近靠近吧。”
自小冇了娘,爹又已經離魂而去,這個孩子的運氣不能說不孤苦,顧謙撫著孩子溫馨的睡顏,在心中悄悄發誓,必然要對這個孩子好一點,再好一點。
“寬兒,你想甚麼呢?”見顧謙眉頭舒展,老夫人不由擔憂道。
摟著虎哥兒小小軟軟的身子,聽著他那些稚嫩的話語,顧謙不由得發笑,為了哄虎哥兒睡覺,他不曉得編了多少小故事出來,幸虧他和原主的知識儲備夠豐富,這纔沒有在兒子麵前露了怯。
“爹爹,飛高高,飛高高!”虎哥兒高興地叫道。
“我和顧安在安慶府等你們。”
顧謙看著乖乖倚著本身肩頭的虎哥兒,垂憐地笑了,生長中的小孩子不能貧乏成年男人的伴隨,受過當代教誨的顧謙更是曉得,父親在孩子生長中的首要性。
“爹爹。”虎哥兒咧嘴笑了。
“哈哈!”候在中間的顧泰和顧安都笑了,顧謙點了點顧小九的額頭,無法道,“你這個毛躁性子啥時候能改改?讓你一小我去接老夫人我可不放心,如許吧,你和子和都歸去,好好的與家人團聚一回,出來兩年了,總要與家人有個交代才行。”
陸路比水路要慢一些,在小院裡等了兩日以後,顧泰和顧小九終究把老夫人接到了安慶府。
固然已經有了調職的公文,但是要想正式上任,還要去吏部改換牙牌,並且去都察院領了憑信以後,纔算是完成了由知縣變身禦史的手續。
傳聞不能回家,顧小九的腦袋耷拉了下來。
“娘,兒不累,兩年未曾與虎哥兒靠近了,自當好好陪陪他。”說著,悄悄撫了撫虎哥兒的腦袋,虎哥兒當即湊過來與他拱了拱頭。
“虎哥兒,到爹爹這裡來。”顧謙沖著虎哥兒招了招手。
“娘,孩兒對不住您,不能在您的膝下承歡不說,還要勞累您大寒天趕路來看兒子,兒子這內心,這內心……”顧謙捶著胸口,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中間徐媽也哄道,“小少爺,是老爺返來了,快叫爹爹呀!”
母子倆見麵的景象實在動人,顧小九紅了眼圈,顧泰則和顧安一人攙了一個,請他們進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