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不要哭了,大老爺都把真凶帶走了,小七總算能閤眼了。為了柳家的香火,你可得保重啊!”老婦人勸道。
“隻一條汗巾子又能證明甚麼?”為了護住兒子,柳大壯不顧公堂之上,大聲叫喚起來。
“我就說這小娘子平時裡不是個循分的主兒,這還不曉得是勾搭了誰呢!”
“柳大壯,我來問你,你與柳小七是何時何地產生的辯論?”
顧謙又問了幾句,遲延了一下時候,就叫人把柳大壯帶了返來。柳大壯返來後,還冇朝鄭氏看去,就被一旁的差役扇了一記耳光,“誠懇點!”
“回大老爺的話,小老兒不辛苦,隻盼大老爺能懲辦惡人,讓小七在地府之下也能瞑目。”
鄭氏用手絹揩了揩眼角,低著頭不說話。
鄭氏跪在靈堂裡,雙眼哭得紅腫,臉上還帶著一絲惶恐。
轉眼,就到了審案的日子,顧謙換上官服,坐在了二堂之上,兩班差役擺列兩旁,嘴裡收回威武之聲,跪在堂下的柳大壯瑟瑟顫栗,不敢昂首。
“鄭小娘,我與柳七因為割稻一事……”
“你家有幾畝田?在那裡?”
“小九,把證據給她看!”
群情紛繁間,顧小九帶著人從門外走了出去,見是官差來了,院中蠢蠢欲動的世人愣住了腳步,等著看官差如何措置此事。
“為了小七,為了柳家的香火,你可不能再這麼熬著了。”老婦人接著勸道,“喝了水,靠著牆眯一會兒,明天早晨也不要守夜了。”
“我就說這女人水性楊花吧!”
群情聲傳進鄭氏的耳朵,她神采愈發慘白,腹中傳來一股劇痛,人也變得行動盤跚起來。
“這麼說你倒是個癡情種子。”顧謙不置可否道:“隻為了陳年舊事與幾句吵嘴就殺人,你還是真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
鄭氏抖著身材,看著汗巾上阿誰隻剩一半的康字,哆顫抖嗦地說不出話來。
顧謙把李天樹供應的新環境奉告了段文瑞,並讓他儘快去和春堂找老郎中證明此事。此事非同小可,段文瑞疾步去了。
“堂下但是柳鄭氏?”
“啊啊!”鄭氏又開端尖叫起來,她捂著耳朵,猖獗地搖擺著頭顱,像是聽到了甚麼要命的話一樣。
“猖獗!”顧謙啪一聲拍下驚堂木,臉上閃現肝火,冷冷地瞪著柳大壯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覺得你幾句花言巧語就能騙得本官不成!”見柳大壯又抖了起來,顧謙沉聲道:“帶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