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小七宿世欠了柳家甚麼，這一世被柳氏父子如此傷害。”老婦人雙手合十，“佛祖保佑小七早日往生極樂。”

柳大壯額頭上的汗流淌成河，但是他不敢擦一下，而是裝傻道：“鄭氏懷孩子了？”

群情聲傳進鄭氏的耳朵，她神采愈發慘白，腹中傳來一股劇痛，人也變得行動盤跚起來。

李天樹這個動靜的確就像在熱油裡澆了一瓢水,顧謙隻聽到耳邊刺啦刺啦的聲音。“你肯定柳小七不成能有孩子？”

“是。”柳大壯顫抖了一下，低著頭說道：“老夫與柳小七的父母有舊怨，前些日子因收稻之事與柳小七產生了吵嘴，內心氣不過，就讓我兒柳康買了火藥返來，趁著雷雨天鑿穿了炕洞，將火藥塞進炕洞裡，燃燒炸死了他。”

“為了小七，為了柳家的香火，你可不能再這麼熬著了。”老婦人接著勸道，“喝了水，靠著牆眯一會兒，明天早晨也不要守夜了。”

“有四畝水田，兩畝在村南，兩畝在村西。”

這一天，顧謙非常繁忙，他先是和段文瑞肯定了柳小七不能生養之事，又找來顧小九，讓他帶著皺巴巴的汗巾子去一趟綠柳村，看看這條在炕洞裡找到的汗巾子能不能詐出甚麼新線索來。

“差爺，怎能讓如許的毒婦做我的驢車呢？”車把式不情不肯道。

“莫非……”世人竊保私語，切磋的、鄙陋的、不屑的目光都投到了鄭氏身上，她低著頭，尷尬地跟著差役的腳步往外走。

“速速把你暗害柳小七的經詳確細講來，不然彆怪本官無情！”

顧小九領命而去，來到柳小七家，發明柳家院門口亂鬨哄的，大師都在群情柳氏父子害人之事。

這一夜，對於柳氏父子和鄭氏來講格外的冗長，鄭氏在女監，柳氏父子則被分開關押，兩小我心中惴惴不安，誰也不曉得在典史官審案時，對方都說了些甚麼。

柳大壯曉得露了餡，倉猝喊冤道：“大老爺明察，這事都是老夫一小我的錯，與小娘子無關啊！”

“堂下但是柳鄭氏？”

段文瑞來的時候有些迷惑，他正策畫著如何鞠問柳家父子，就聽到縣令大人的呼喚，猜疑之下,隻得放動手邊的事,快步來到了簽押房。“大人找卑職有事？”

“我勸你還是誠懇招認的好，柳氏父子在牢裡但是說了，你肚子裡的孩子……”

顧小九端著架子，徐步走到了靈堂以外，見到還在不斷地衝著汗巾子叩首的鄭氏，居高臨下道：“柳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