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我都難堪了,一旁的蕭知府看了看左,又看了看右,最後輕聲笑道:“銀窯的事臬台又何必作難,如果那段文瑞不肯接辦,不如就收歸官府統統吧!”
“謝臬台大人!”這句話可比敬酒的話招人待見,官員們心胸感激地看著周臬台,臉上的喜意擋都擋不住。
“放那兒吧,你先去睡。”
“甚麼!”周臬台回聲而起,滿臉怒容。
“臬台大人所言甚是。”蕭知府內心也很歡樂,段廣榮固然死了,但是眼看著北鄉銀窯就要收歸官府,白花花的銀子這下可跑不掉了!
“望舟言之有理!”周臬台似被一語驚醒,讚成地看著蕭知府道:“你不提起,老夫還忘了這一茬呢!北鄉現在群龍無首,由官府接辦是極得當的,至於南鄉嘛,銀脈瘠薄一年也產不出多少銀子,不如就讓他們自生自滅算了。”
“唉,老夫既然接管了你的投降,天然不肯做個惡人,要不然不是被南鄉數千百姓在背後戳著脊梁骨罵嗎?”周臬台歎了口氣,道:“南鄉百姓識大抵顧大局,為表揚其義,本官準予你們持續保有銀窯的開采權!”
段文瑞莫名其妙成了官身,俞三禮也得遂心願,不由得喜笑容開,幾次向周臬台和蕭知府表示感激。
蕭知府感覺頭都大了,他不曉得這件事的背後是誰在做局,但是他的算盤全數落空是真的。
手起刀落,段廣榮和他孫子的頭顱骨碌碌地滾到了一邊。
“現在清江之亂已平,諸位都是平亂的功臣,本官自會將諸位的功績寫進奏摺,為諸位請功!”
“好。”蕭知府笑著點了點頭,涓滴冇有被中午那句糟心的“卑鄙小人”滋擾到。
“下官不敢。”坐半邊椅子的感受太痛苦了,還不如站著呢!
“草民不在乎。”
“哦?”周臬台挑起了眉,奇怪道:“你讒諂段廣榮致他百口被殺,到頭來竟然說對北鄉冇有設法?”
顧謙見兩位大人要躲平靜,倉猝叫人去廚房叫了幾個熱菜,又燙了燒酒,屁顛屁顛地給兩位大人送了疇昔。“兩位大人慢用。”擦潔淨桌椅,奉上了適口的酒菜,顧謙點頭哈腰就要告彆。
也有人提出段廣榮在看到蕭知府的一頃刻,神情較著衝動起來,是不是此中有甚麼不為人知的隱情?不過將死之人做出些甚麼奇特的行動都不奇特,也有人指出這個卑鄙小人或許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