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三禮,有話固然說。”顧謙笑著對俞三禮說道。
“老爺,唉……”老爺不睡,故鄉人那裡睡得著,他坐在床前的腳踏上一邊為蕭玉卿按腳,一邊說道:“老爺有煩苦衷,無妨跟老奴說說。”
“他那裡來的那麼多火藥?!”蕭知府咬破舌尖,極力保持了明智。
“都是那惡賊段廣榮,在他被抓前就在山上藏好了火藥,一旦他被官府誅殺,守在山上的朋友便將銀窯炸平,現在冇有個幾年的工夫,是挖不出本來的礦洞來了。”
見顧謙神采篤定,俞三禮也有了底氣,他重新跪到周臬檯麵前,沉聲道:“臬台大人明鑒,我南鄉雖有銀脈,但是產量寒微僅夠鄉親們補助家用,更何況南鄉地盤瘠薄,糧食產量也低,這銀窯就是南鄉百姓們活命的底子,望臬台大人開恩,準予南鄉百姓們持續開窯!”
“少在老夫麵前說這些冇用的,速去把段文瑞和俞三禮叫來。”
兩小我都難堪了,一旁的蕭知府看了看左,又看了看右,最後輕聲笑道:“銀窯的事臬台又何必作難,如果那段文瑞不肯接辦,不如就收歸官府統統吧!”
“現在清江之亂已平,諸位都是平亂的功臣,本官自會將諸位的功績寫進奏摺,為諸位請功!”
周臬台與蕭知府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必定,看來蕭知府這一關算是過了。他沉吟半晌,對段文瑞說道:“非論如何,你對北鄉平亂是有功的,如果扼殺了你的功勞,對你可不公允。”
現在,清江縣衙中大開宴席,段文瑞和俞三禮都成了座上賓。
“臬台大人所言極是。”蕭知府笑著擁戴道。
能夠說,現在北鄉銀窯和南鄉銀窯的當家人隻剩下了段文瑞和俞三禮,至於阿誰名義上的二當家姚喜旺,在俞三禮搜出了他和段廣榮的來往手劄以後,這位仁兄就稱病不出,完整地當起了縮頭烏龜。
“唉,老夫既然接管了你的投降,天然不肯做個惡人,要不然不是被南鄉數千百姓在背後戳著脊梁骨罵嗎?”周臬台歎了口氣,道:“南鄉百姓識大抵顧大局,為表揚其義,本官準予你們持續保有銀窯的開采權!”
“草民不在乎。”
“你們坐吧,”周臬台命人搬了兩個杌子過來,命二人坐了,這纔開口問道:“本官想問問你們對銀窯的事有何籌算?”
“謝臬台大人!”這句話可比敬酒的話招人待見,官員們心胸感激地看著周臬台,臉上的喜意擋都擋不住。
“好了好了,你先起來吧。”周臬台給顧謙使了個眼色,顧謙趕快將俞三禮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