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們返來報說，當天從馮玉春家出來的，不但有劉典史，另有日昌票號的大掌櫃，彆的另有兩小我，混子們倒是不熟諳的。”

“他到底去了甚麼處所？和誰討論？”

“顧安！”顧謙一躍而起，大聲喊道。

“是，下官謹遵臬台大人教誨。”蕭玉卿低下頭，一副謙虛受教的模樣，見他仍然是這副不溫不火的老好人道格，周臬台搖了點頭，道：“行了，我們上路吧！”

“有勞。”

“因為他們扳談時用的是興化府話。”顧泰解釋道：“老爺也曉得，清江話口音重，外埠人不必然能聽懂，以是外埠人來清江，大師都儘量講興化府話。”

“見了上官竟然不可禮，真是膽小包天！”周運泰看著顧謙退下，不滿地諷道。

“哼！此次先饒了你，不過下不為例！”

“老爺息怒。”顧泰倉猝站了起來，勸道：“蕭大人是您的頂頭下屬，就算曉得他暗害您，您又能如何樣呢？”莫非還去巡撫衙門告狀不成？顧泰無法地看著顧謙，眼裡寫滿哀思。

於百戶聽了這話，隻感覺身材被一股暖流熨了一遍，愈發地看顧謙紮眼起來。景朝立國已有百三十年，因久無戰事，武將的職位愈發底下，論級彆他是比顧謙高，但是論職位，他毫不是科班出身的顧謙的敵手。

“有泰爺盯著，還好。”顧安看出他的怠倦，心疼道：“老爺，在鄉間刻苦了吧？”

“老爺，您返來了！”顧謙剛到縣衙門口，就看到了候在門口的顧安，他下了馬，將韁繩丟給前麵的顧小九，在顧安的迎候下進了門。

“老爺！”顧安敏捷地撩起帳子，躬身上前。

“哦？”顧謙眉頭一挑，道：“曉得和他來往的都是些甚麼人嗎？”

“這算甚麼？”顧謙抹了把臉，道：“你去弄點吃的，給小九和張永送一份疇昔。”

“請大人稍坐。”顧安也跟了過來，見顧謙四周打量，不由得上前一步，勸他安息半晌。

顧謙滿臉委曲：“臬台大人不辭辛苦從福州帶兵來清江平亂，下官諸事無能，但是看管衛所弟兄們的炊事還是能做到的。”

“他如何敢去？”典史好歹也算是個官，明目張膽的逛倡寮不是落人話柄嗎？

這筆賬，有點腦筋的就能算明白。

對顧謙印象好，是因為顧謙並冇有矜持身份就看低他，從始至終都很尊敬他，更何況傳聞顧謙已經為兄弟們在驛站安排了留宿和飯食，於百戶內心如何能不喜？畢竟按臬台大人的安排，今晚他們都得在野樹林子裡過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