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睡是因為我內心有事兒,祁雲照不睡又是如何回事啊?我略有些不解地看向貳心道。
這…這莫非不就是男女私交,先皇後同國師有染嗎?!
但誰知他卻隻是在輕笑一聲後就又規複了本來的模樣:
徹夜的奉明宮燈火透明。
祁雲照一臉深陷回想的模樣,那臉上的柔情迸發的更是擋都擋不住。
——你這白頭髮是咋回事兒啊。
他就如許抱著我坐了好久。夜晚的奉明宮比白日的還要更加的溫馨些,不但聽不見了宮人的呼吸聲,就連鳥雀此時也杜口不鳴;終究闔宮便隻剩下燈芯慢燃的細弱聲音在氛圍中響著,為這靜的可駭的奉明宮添些炊火氣來。
“這麼晚了還不睡,是有甚麼苦衷嗎。”
“如果喜好同我待在一起,你日日來也無所謂。”
我看著此人的麵龐,心中立即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同我的乾係是挺好的,但我們還冇熟到在說話前就能相互猜測的程度吧?
他將我又向懷中抱了抱,隨後又垂下了頭來看我。祁雲照給我的感受是清冷中帶著些和順的人,不曉得為甚麼,相對比宮中的其他男人,他在我看來老是要顯得更馴良一些。
出我料想的,祁雲照直接就將話題拋給了我。他並冇有答覆他為甚麼不睡覺,卻反而是問起了我的苦衷——該說不說,他可真是個迴避題目的大師。
就算他是國師,能夠卜卦算命、測調民氣,也不至於句句話的成果都給我算一遍吧?
您夜貓子啊。
先皇後祝氏錦安英年早逝,現在祁雲照說“錦安”可不就是直呼先皇後名諱嗎?可這還不是最令我震驚的。
我在他的懷中沉默了好久。倒不是說不知該講些甚麼,而是我要說的東西實在是難以出口。招魂符於我而言實在也並冇有那麼的吸惹人,比起這個,我更想體味的還是他和先皇後的乾係。
我非常惶恐地用爪子覆住了嘴,頓時是一聲都不敢吱。
“哇嗚。”
在聽到我的題目後,祁雲照不由得愣了一下。我頓時便感覺他是很難答覆這個題目,畢竟祁雲照心清如水、遇事波瀾不驚,我來的這些天都少有在他臉上看到驚奇神采的時候。
溫熱的手掌覆在了我的身上,祁雲照瞧見我來了便展開了眼,又是將我抱到他腿上去、又是給我順毛。
垮台了,我想道。
怪,真的很怪。並且他看我的時候老是有一種看故交的感受,就彷彿我身材裡住著他某個已死的曾經普通……
我懶懶地走到了他的腿旁坐下,接著便以一種又困又不困的眼神看著祁雲照。說實話,要不是因為我睡不著我纔不會大半夜出來,畢竟那睡覺多是一件美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