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佩刀!”
他一手拎起家邊雁翎刀,一手抓起一枚韃子頭顱,緩緩站起家,彷彿從屍山血海當中爬出來的虎將,邁著非常沉重的腳步一步接一步走下屍山。
天公不作美,豔陽高照的天空,忽地烏雲密佈,電閃雷鳴,豆大的雨珠從陰沉如墨地烏雲上砸落。
他左手悄悄抬起,右手將捲刃的刀身緩緩支出此中,隻是那雙虎眸,幫凶光風雅的盯著他看。
雁翎刀鞘,邊軍製式佩刀刀鞘。
恍忽之間,李項平瞥見揮手那人影如沙礫般在空中垂垂消逝,他想伸手去抓,卻好似隔了千山萬水,反而生出煩惱,這股煩惱讓李項平驀地驚覺。
那人影雙膝跪地,腦袋低垂,一把長矛從胸口洞穿而過,將其死死釘在地上,披垂的白髮稠濁著雨水垂落。
栽倒在地上的李項平,彷彿瞥見父親又在罵他,又在用巴掌打他腦袋,又好似在向他揮手,嘴巴張張合合。
伴跟著粗暴降落的號角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