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朱允炆點頭，“四叔如果不殺我，放我歸去持續做個小羽士，便是最好的誇獎了。”

“不，你不是。”朱允炆點頭，“不過，你的兒孫是。”

朱棣老眼昏花，並未認出朱允炆，隻當是被李青戲耍了，怒道：“李青你皮癢了是吧？”

這也是他立小胖為太子的底子啟事，唯有立嫡立長，才氣堵住後代人悠悠眾口。

“說吧。”

小胖愣了一下，俄然胖臉一抽，震驚地望向朱允炆。

過了會兒，他歎了口氣，“允炆，你變了。”

“挺好。”朱允炆笑笑：“我做了羽士，在山上斥地了個菜園，種了些莊稼，對了，還種了永樂米、永樂豆，自給自足，算是豐衣足食。”

三尺青峰颯然出鞘，鋒利的劍鋒搭在朱允炆脖子上，“你另有甚麼遺言？”

“孃的，這廝越來超出度了，”朱棣罵道：“惹急了朕，到時候帶著他一起走。”

行宮點了很多蠟燭，但早晨光芒畢竟趕不上白日，朱棣還是冇認出來，就連小胖也是如此。

“不過，誇，也必定會誇的。”朱允炆又道。

宮殿沉寂無聲，叔侄倆就這麼對望著。

“離入夜冇多久了，四叔今兒怕是趕不過來了吧？”

“當然啊。”

朱瞻基嚇了一跳，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被爺爺這麼凶，不由有些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