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心下大喜,一想到升官,內心也冇那麼怕了。
可惜啊!你卻忘了皇太孫明察秋毫,豈會受你矇蔽?
屋內燭光綽綽,照得禮部尚書金純的臉,明暗不定。
王忠判定反叛,大明律載有明文:受命行事,有罪不究!
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去,滿臉猙獰,一半是疼的,一半的是氣的,剛纔金純的話,他聽的一字不落。
“靠聽啊!”
‘刷’金純神采煞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皇,皇太孫,下官…下官,求太孫恕罪。”
少頃,門再次關上,李青二人才從暗處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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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都不做。”金純陰笑道:“不管皇上如何措置這件事兒,都是我們贏,交趾已經亂起來了,下半年的海運多數要推遲,
“甚麼朋友兒?”金純明白是如何回事兒了,當即嘲笑點頭,“永青侯的話,本官聽不懂。”
“睡了。”
夜太黑,可視間隔獨一數米,朱瞻基緊跟李青法度,有種抓瞎的感受。
金純一呆,旋即麵色大變:“皇太孫也來了?”
哼哼道:“我可不虛。”
他明白,今兒算是完整栽了,事情再無挽回餘地,臨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啪啪啪……”李青撫掌輕笑,“金尚書妙手腕,這心計,這手腕,實令本侯佩服。”
他一撩下襬,大腳丫子踩在朱瞻基肩膀,“起。”
“青伯,你肯定冇跟丟嗎?”朱瞻基猜疑道,“明顯啥也瞅不見,你是如何曉得他走哪條道兒的?”
“行了。”金純煩躁地擺擺手,“放心吧,你家裡本官照拂過了,就算你真出事,他們也可安然無恙,等挺過了這陣兒,我上疏保舉你做侍郎。”
……
“皇太孫明察。”王忠俄然驚叫出聲:“下官之以是……都是金純這廝逼我這麼乾的。”
李青跟坐電梯似的,很快與牆頭平齊,雙手扒著牆頭略一用力兒,穩穩地坐在牆頭上。
“下、下官在。”王忠顫聲道。
話音剛落,隻聽‘嘩啦啦…撲通~!’一陣亂響,接著,是一聲慘叫:“摔死我了。”
老管家提著燈籠出來,輕聲道:“王郎中,你如何來了?”
“我懶得跟你掰扯。”朱瞻基催促道:“從速辦閒事吧。”
房門突然翻開,金純、王忠豁然轉頭,“誰……?”
“喚醒他,我有要事。”
李青笑著點頭:“嘖嘖嘖,你們可真行啊,說吧,朋友兒另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