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問道,“甚麼時候解纜呀?”
但很多兵士都是步行,他一個騎馬的也不好說苦,隻得咬牙硬挺。
輕鬆舒暢的日子,過得老是很快,眨眼間,餃子變成了元宵,再一眨眼,院裡的果樹收回了嫩芽。
——對誰都不客氣,一旦客氣,準冇功德兒。
他前腳一走,後腳朱瞻基就來了。
李青笑道:“放心,我拿品德包管。”
於謙怔了怔,拱手稱謝,“下官辭職。”
李青抿了口茶,“會了能夠不消,卻不能不會。”
這麼久的相處,於謙對他少了分畏敬,多了分親熱,舉杯‘噸噸噸’一飲而儘。
“這麼多次啊?”於謙麵露驚奇,“難怪……”
“我……”朱瞻基噎了一下,“你先還我,我轉頭再讓人給你做一杆。”
“這杆就挺好。”李青笑眯眯道,“你再讓人給你本身做一杆就成。”
於謙怔了一下,遊移道,“南民北遷的國策在持續停止,下官還需監督,有些…抽不開身啊。”
‘咚咚咚……’擂鼓聲響起。
於謙點頭:“當時候還來得及,下官去交代一下百姓遷徙事件。”
明軍將士,手握長矛、高舞刀劍,整齊齊截的‘殺’字喊出口,驚天動地,氣衝雲霄。
“這個……”
他是個文官,並不喜好打打殺殺,固然看演武看得很上頭,但他始終以為,若想國泰民安,必須以武功,而非兵戈。
“騎過,但馬術普通。”於謙為莫非,“從冇騎過這麼久。”
“不是怕!”於謙點頭,“隻是下官對軍事並不在行,雖也讀過兵法,但實在的疆場並未經曆過,怕是冇法為國效力。”
“好了,轉頭我再教你兩招。”李青冇好氣道,“瞧你這吝嗇勁兒。”
“是因為不善兵戈嗎?”於謙問。
“敢問尚書大人,何時解纜?”
於謙心胸盪漾,熱血沸騰,情不自禁地融入此中,扯著脖子大吼:“明軍威武……!”
頓了頓,又獵奇道:“尚書出征這麼多次,如何做了文職,而非大將軍?”
他誇耀道:“這但是用極品牛筋樹的樹心,經心打磨而成,後又經桐油浸泡三日,拾起來得心應手,無懼淺顯兵器劈砍,另有這槍頭……”
接著,群臣施禮,預祝天子旗開得勝……簡樸的禮節過後,雄師正式解纜。
於謙接過,‘噸噸噸’灌了幾大口,抹了把嘴,感慨道:“真痛快!”